结果他越卑微对方还越上脸。
见老陈这么低声下气，对方立刻很不给脸的说：“滚边上去。”
接着那厮就好像这里的主人似的呼呼喝喝的安排人下货，捣糨糊的工程队当即稀里哗啦一顿搅合，然后就开始刷墙。
挨骂的老陈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边上观察，然后满足的点点头，嗯，你们玩！
这时对方回头正见陈道亮猥琐的样子，社会青年当即一个烟头从车窗里砸出。
说来也巧，那烟头正砸老陈脖子里，老陈给烫的都跳了起来。
那厮却嚣张的哈哈大笑说：“这是沈总安排的事，你算个几把，再看老子把你全家做了！”
等他远去，老陈龇牙咧嘴的摸出电话打给儿子：“有人欺负你爸。”
“还有这好事？那你帮我问下他的账号，我打点钱给他做奖励。”陈别江不说人话。
老陈顿时炸了：“你总站在王静娟那边什么意思！都98年了，我们老陈家还是母系氏族公社模式吗？”
“你还挺有文化的哈。”中大才子嘎嘎坏笑。
等老陈和他正儿八经将事情一说，陈别江呵呵起来：“我知道了，爸，你让他们再跳几天，回头我逮住那个狗币让你拿烙铁烫他！”
还是儿子好。
老陈感动的放下电话，对老汪嘚瑟：“欺负我？呵，他知道我儿子是谁估计得吓尿！”
“是是是，其实他知道是陈总你，就能直接吓尿，都要不得小陈董出马。”老汪极其会舔的道。
老陈颔首，毫不在意老汪话里儿子比他强的潜台词，反正这是事实。
他就和老汪道：“走，我们哥俩放松放松去。”
“不回家啊？”老汪诧异的看着他，心想你家不是母系什么公社模式吗。
“回不去。。不想回去。”老陈死要面子的傲傲着。
老汪因为要跟他吃饭，只能很职业的忍着不笑。
而这边。
宣传部的刘部长不久后打电话给陈别江，表示陈别江获得雨果奖一事是值得庆贺的。
刘部长的意思，能不能请陈别江抽空参加下江城电视台的节目。
刘部长和老陈处的不错之外，在陈别江获得作文头名时也很关心和支持陈别江，陈别江当然领情，于是满口答应。
刘部长很满足，和手下就说，陈别江是个念旧的人。
天可怜见陈别江不过十八岁，居然就念旧了。
但和刘部长的待遇不同的是。
又几分钟后市委办来电，周秘书长代表老张询问，陈别江能不能在江城举行一个三体的签售仪式。
陈别江都懵：“三体还没出版啊。”
“那完全可以以江城出版社的名义私下先出版一小部分吗。”秘书长和陈别江非常离谱的商议后，又说：“到时候张书记一定到场，在签售仪式上讲话肯定你的成绩，这样也是提升江城市的城市形象啊。。。”
雨果奖作品居然还需要老张的肯定？
另外国内图书版权还能有这种操作方式？
陈别江真不知道周秘书长是脑子糊涂了，还是不懂装懂的只管传达老张匪夷所思的想法。
陈别江便呵呵起来：“版权只能整卖，我预计价值不下一亿美金，如果先给江城出版社出版，这个价码就要打很大折扣，不知江城出版社能不能干脆将我的版权都签下来。”
周秘书长干笑：“就不能通融下吗？”
陈别江自顾自往下说：“退一万步说我这么操作后，张书记到场讲话，我也没反对意见。但我要说的是目前我还没去领奖，就急着开始操作庆贺事宜，要是万一有个变动那我不成笑话了吗？参与其中的张书记到时候只怕要怪我害他丢人，也影响城市形象啊。”
周秘书长听到这里，忽做恍然大悟状，道：“还是陈董你想的稳妥！那我这就和他汇报去。”
“谢谢。”陈别江道。
周秘书长心想陈别江既说谢谢，他应该知道这不是我的主意了，那就好。
事实上这确实不是他的主意。
是老张想借东风刷波存在而已。
问题是，这狗比又没个能装逼赚钱的M系统，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着急。
而老张听完周秘书长的反馈后，表面不动声色还夸陈别江考虑的缜密。
但等周秘书长出去后，老张就露出冷笑，并精明的认为这是林为民给女婿下了命令，要和我扳手腕了啊！
笃笃笃。
老张的手指开始在桌面轻敲。
为政一方遇到自己治下冒起来的红火企业，他岂能不眼红这份荣耀。
此刻老张只恨自己当时为何没第一时间出来支持陈别江。
事已至此。
现在外边都开始传，江城的市长才是班长。
老张耳闻后心里气炸。
曾从容淡定，以为一切都在掌握的他，这就真正的恨上了林为民。
“我得破局啊。”老张愁眉苦脸的低声自语。
可是这个局还真难破。
因为动陈别江不现实，动林为民就是动陈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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