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撇撇嘴：“你哪里是怕她等不及，你是怕自己不能给她做衣服。”
曹良玉嘿嘿笑了两声儿，捏着手里的本子，还是有些激动：“没想到她们那些演员也会找咱们做衣服！”
“收收你的下巴，要掉了！”栗蓉啧啧两声，“你得好好调整心态，以后咱们遇到的人会更多，要是每次遇到意想不到的客人，你都要这副样子，别人要怀疑我们不专业了。”
曹良玉紧闭嘴巴：“知道了。”
“好好干，以后还有更多的单子。”栗蓉拍了拍曹良玉的肩膀，“咱们要把芙蓉做好，等将来有一天，咱们带着芙蓉出国去！”
曹良玉跟栗蓉说了会儿话，临走时忽然问：“栗蓉姐，我还是有些紧张，我怕我做得不好，到时候做好了，你能不能先帮我过一遍？”
绿水开业这天，沈若宁让司机过来接栗蓉。
栗蓉带着安安过去，到的时候，沈若宁在和新招的员工说要点，小嘉若里面玩儿。
安安小跑过去：“嘉若妹妹。”
羊城店铺开业的时候，因为店铺在街道边，可以放鞭炮，首都的绿水在商场里面，不能放鞭炮，栗蓉找人弄了一些门联，还有海报，找花店定做了花篮，也有了开业的架势。
这边的人几乎都不知道绿水，但是看到新店开业都会进来溜达。
七月绿水店铺就挂上秋装了，隔壁还在夏季清仓呢。
绿水里的衣服漂亮得很，比成衣行里面批发回来，摊摊一样的好看数倍。
绿水不打折，但是开业前三天送丝巾。
但很多客人一问价钱，又知道不打折之后，心里纠结：这没听过的牌子，怎么卖得那么贵啊？
当然，有些也不是买不起，就是觉得不值，好看是好看，质量也好，但是不是牌子，卖得那么贵......
一整天下来，店里才卖了几件。
沈若宁有些受挫：“是不是咱们的方式没对？怎么才几个人买？”
栗蓉宽慰她：“别着急，新店不打折，又不是名牌，宣传也没做，来的人都是随便来商场逛逛的，购置衣服的欲望不是很强烈......总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太介怀，等过段时间，我准备找演员做广告，或者去报纸上买个广告位......”
“是得做广告，”沈若宁想起来了之前大学学过的营销知识，问栗蓉，“那为什么咱们开业不趁机打个折扣当开业优惠呢？”
栗蓉笑笑：“你忘了，老师也讲过，一个产品的价值，要是打折，别人就会觉得产品价值本身不高，而且还会挑时间买，比如你经常搞换季清仓，那是不是都等着换季清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绿水没有换季清仓。总之，绿水送丝巾已经是优惠了，没有必要再打折。”
“好吧。”沈若宁听的有些懵，毕业那么久，还生了孩子，她简直要把专业知识都忘掉。
开业这段时间，栗蓉天天过来和沈若宁一起看着店。
四个售货员，是栗蓉和沈若宁一起面试的，但是培训是沈若宁自己来。
因为前面一直忙了很多事情，栗蓉一直拖到预产期前五天都没去医院，赵青松从羊城回来首都，直接收拾东西，把栗蓉送去医院。
他表情不是很好，像是生气：“说好提前十天去，我说我晚两天回来，让人先送你过去，你竟然拖着不去，要不是我问了娘，你还打算去店里忙呢？”
“你别气。”栗蓉话音很轻，不敢大声，这事儿是她不占理，但她没去也是有原因的，“我自己感觉，这几天应该不会破羊水，就是想过两天再去嘛.......”
赵青松揽着她上车：“借口多，理由多！就几天的事情，你要是在外面羊水破了呢？能及时送来医院吗？”
他语气很凶，栗蓉突然就委屈了，本来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好好安排工作，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被他这样说，栗蓉憋着气。
上了车，栗蓉不说话，抿着嘴，转一边去看窗外。
赵青松叹了口气，凑过来：“发脾气了？”
栗蓉不说话。
到了医院，下了车，栗蓉就站在原地不动。
赵青松抱着栗蓉，揉着她的后脑：“谁家小孕妇像你这样？行了行了，别难过了，是我不对，你别气着自个儿。”
他看到栗蓉发红的眼眶，心里一咯噔，捧着栗蓉的脸，亲了一口：“我错了，真的，我太着急了，你第一胎生的时候就吓人，你别......哎，别哭，操了！哥错了。”
哄了好一会儿，栗蓉才平复好心情，进医院的时候，栗蓉又觉得自己刚才矫情了，她拽着赵青松的手：“我刚才——”
“媳妇儿都是对的，是我不应该大声说话，咱不难受了就行。”赵青松飞快地说，伸手揽着栗蓉。
赵青松一直医院四合院两头跑，给栗蓉拿赵母煮的伙食，还有水果，旁边的孕妇看着都羡慕。
赵青松着急得很，心里很自责自己之前说话太凶，要是栗蓉心情不好怎么办，这几天真的是提着一口气。
栗蓉自然也看出来了，再赵青松忙里忙外后，栗蓉说要吃苹果。
赵青松坐边上给她削皮。
栗蓉拉着他的衣服：“我之前就是情绪激动了点儿，其实没有什么的，你别担心。”
赵青松勉强地笑了下：“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看你一直忙，就不知道陪我说说话，要不你回家把安安接过来算了，他比你还会逗我开心呢！”
赵青松立马站起来：“那我回去帮你接安安。”
“哎，回来！”栗蓉瞪了眼他，“好赖话分不清啊？那我让你别来了，你还来不来？”
“我不来怎么行！”赵青松坐回来，“那臭小子让他在家待着，等生完了再让娘带他过来。”
“嗯哼。”
“吃苹果。”赵青松给她把苹果削成小块。
栗蓉是半夜发动的，她拍醒旁边的赵青松，让他喊人。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可栗蓉直到晨光曦微才生完。
出来的时候，头发全被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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