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应该是住在山顶上了。
突然，张山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看着张山，开口道：“好巧啊，你也出来撒尿啊？”
“是啊是啊。”张山打着哈哈，忽然才意识到，自身可是贴了隐身符的啊，就算是化婴修士也看不见他。莫非这年轻人不是在跟他说话，但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在场。莫非……他在跟亡灵交谈？
这里的山洞上面用古文字写的九冥洞，难道这山洞中封印亦或豢养了一只恶魔或者大妖？
“你看啥呢，就是说你。”牧归夜也不知道张山在一瞬间联想了多少，再次出声道。
张山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年轻人好像在跟自己说话。
于是，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睁大眼睛看向牧归夜。
牧归夜点点头，表示就是在跟他说话。
张山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紧张起来。松口气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他想象的什么妖魔鬼怪，紧张则是因为他的隐身符居然失效了，被这个年轻人看了出来。
不过眼前这个男子虽然俊郎不凡，但灵力不显，怎么看怎么像凡人。
“你是谁？”张山沉声问道。超凡强者他也见过，就算是完全隐匿修为也会与灵气产生共鸣，身旁的灵气有所变化。而道空宗内最强者也只有化婴，想将自身灵力完全隐藏起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凡人。
“我是牧归夜，你又是谁？”
牧归夜？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不过这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你管我是谁？”张山手中灵力汇聚，既然被这个凡人撞见了，那么他只好杀人灭口了。处理掉一个凡人，并且不留痕迹，这对一个灵动修士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牧归夜微微笑了笑，身体并未有任何移动，只是伸手一抓，一股大力便让张山动弹不得，将脖颈主动送到了牧归夜虎口中。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尿，你很棒棒啊！”牧归夜掐着张山脖子猛然往地上一砸，随即蹲下身来开口道。
你的地盘？牧归夜？等等，这不是道空宗新任老祖的名字吗？
我靠！
张山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了，心中忽然充满了恐惧。
道空宗新任老祖牧归夜，据说修为已经达到了化婴中期，比起一些较弱的地级宗门的最强者也丝毫不弱，更不用说在玄级宗门中也处于中等的黑风门了。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牧归夜又是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
从始至终，牧归夜也没有使用一丝灵力，光是武道招式就已经让张山没有了反抗之力。
“你叫张三？那个法外狂徒？”
张山感觉头部快要炸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谁特么叫张三，我是张山，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山，呸，是山峰的山！
“你来这里干嘛？”
张山并不说话，他都快忘了他来自己干嘛了，哦对了，是来给那个叫乔依竹的雷法少女下药的，只不过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遇见道空宗的老祖？
自己真是笨啊，一个弟子怎么可能住在禁地呢？这种地方一看就是这种化婴老怪的闭关之地，在知道这是道空宗禁地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想到的。自己肯定走错路了，要么就是那个女人刚才只是跑上来有事，而不是住在这里。
牧归夜也不再逼问，神识直接强势侵入了张山的脑海中，获取了他的全部记忆。随后将其打晕，并做了一些小手段，将他扔回了他所居住的飞艇旁。
虽然突破灵动境界没几年，但这家伙在黑风门内还是很受重用的嘛，基本上黑风门的所有情况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无论是黑风门的实力架构，还是宗门结构，甚至就连宗门宝库在哪都知道。而且此番顶着黑风门帽子来参赛的炼尸谷弟子是哪些，是炼尸谷谁所派，牧归夜也尽数掌握了情况。
之前还以为黑风门应该与道空宗相差不了多少，现在看来，若道空宗决定对黑风门宣战，那么再来两个黑风门也绝不是道空宗对手。道空宗真正忌惮的，是其背后的炼尸谷。
而且从张山的记忆中，牧归夜还得知了另一个消息，赵国皇室得到了另外一个地级宗门的支持，现在在悄然扩张，准备成为赵国第四大玄级宗门。
皇室就是皇室，从不愿居于人下。这让牧归夜想起了十八道界中的帝辉道界，那是一个完全以皇权为主导的道界。其界主便是帝辉皇族当今的皇帝。说起来，牧归夜和这个道界还挺有渊源的，现在他的名字还保留在帝辉道界的史书上。
回到木屋，灯光依旧没有熄灭，而乔依竹坐在桌边，闷闷不乐。
“怎么了？不开心？”牧归夜已经习惯了这丫头一天到晚精神都好的出奇，不过这么大半夜还坐在这里倒是很奇怪。
“先生，你的茶好苦啊！”乔依竹吸了吸鼻子，诉苦道。
“茶？什么茶？”牧归夜看向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忽然才反应过来，瞬间哭笑不得，“那是荆条汁，我顺便练了一下提纯。”
“可是真的好苦，你以后喝茶味道肯定都不好了。”乔依竹吐着舌头，道。
“这又不是我喝茶的杯子。”说着，牧归夜忽然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我的茶杯都是随身携带的。”
“回来的时候遇见打折促销的，我一枚灵石买了几打。”
乔依竹敲了敲杯子，听着敲击时发出声音，皱眉道：“先生，你被骗了。这样的杯子一两银子能买一大堆。一枚灵石在凡间至少可以换一千两。”
“卧槽！好像是这样！”牧归夜睁大眼睛，听了乔依竹的话他茅塞顿开。这都亏了多少钱啊！
一个茶杯打折促销的背后竟然是无良奸商对消费者的欺骗，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一次受骗，让本就不富裕的牧归夜更是雪上加霜。
“没想到你还懂杯具呢。”
乔依竹摆了摆手，笑道：“不懂啊，我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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