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
夏倾穆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对看上去很中性的张萍吼道。
原本她想在秋彦面前好好露一手审讯的手段，但是现在他却不在背后的观察室中，整个公安局中都已经找不到秋彦。
就连最能找到他的桑榆也不知道秋彦去了哪里。
——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找不到人，秋彦到底想干什么？
“张萍，三十六岁。”
张萍的长相事实上很普通，假如化一下妆，穿一些女性一点的衣裳，夏倾穆可以肯定，她看上去一定还是一个女人。
而且她的身高在女子中属于很高，和监控录像中的那个“女子”差不多，就连身材也差不离。
“三前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里？”
“忘记了。”张萍撇撇嘴，很淡漠。
夏倾穆猛然一拍桌子，“三前的事，你就忘记了！”
“就连昨的事我也想不起来了。”张萍似乎对夏倾穆一点也不感冒，不仅唇角处挂着淡淡的冷笑，眼眸中的神情更是轻蔑。
夏倾穆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被张萍如此态度一激化，立刻勃然大怒，身边的桑榆却抢先一步道：“可能你有所误会，我们警方让你来不是什么审讯，只是有些事想询问一下。”
张萍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有两个警察从我朋友那里打听过我，问的还很详细，甚至问过我东方中死亡的那晚上在哪里，哼哼，就是傻瓜也明白你们是把我当嫌疑犯了。”
“那你那晚到底在哪里！”
夏倾穆实在无法忍受张萍的态度，大吼问道。
张萍一挑眉，似乎是想继续和夏倾穆怼，但是转念间就改变了主意。
“在哪里？当然是和男人在一起。”
“男人？”夏倾穆一怔，随即问道，“哪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认识。”张萍将身子完全靠在椅背上，轻轻笑道，“一个在大街上随便搭识的男人。”
“放屁！”
夏倾穆破口大骂。
桑榆心中一动，轻轻扯了扯夏倾穆的衣角，随即盈盈一笑，温和地对张萍道：“我明白现在你有情绪，不过这样的回答对你很不利……”
“会让我们认为你是在包庇某个人。”
张萍似乎有所触动，看了桑榆一眼，半低头沉默下来。
桑榆对夏倾穆使了个眼色，夏倾穆虽然心有不甘，不过还是相当配合地站起身，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审讯室。
看上去就像是因为恼怒而撒手不管。
等到夏倾穆离开后，桑榆仍然没有催促张萍，只是安静的等待。
片刻之后，张萍抬起头，眼眸中的神情很是茫然。
“其实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根本就不是我们所愿，实话，现在我一点也不爱足球，甚至听见足球这两字就想远远的逃离。”
桑榆松了口气，“能谈谈你和叶志胜之间的事吗？”
“有烟吗？能不能让我吸根烟？”
桑榆下意识从口袋中摸出那包烟，虽然秋彦已经戒烟，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总是在口袋中准备着这包烟，当将这包烟和火机推向张萍时，她的心中不可抑制想道：秋彦到底去了哪里？
司空蓝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立的是秋彦时，不由一怔。
“秋队长！这么晚来找我？”
秋彦轻轻点了点头，“能不能进屋话。”
“当然可以。”
司空蓝赶紧让开身子，请秋彦进屋。
客厅布置得很简单，没有任何一件繁琐、让人觉得突兀的家具和摆设，秋彦觉得司空蓝的真正内心或许和表象并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很简单。”司空蓝别有深意道，“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做。”
秋彦的视线仍然到处转悠，口中却道：“那你的道德准则呢？”
司空蓝一怔，脸上出现一抹古怪地笑意。
“准则？”她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以前当我和他们谈准则的时候，那些人却和我感情，但是，等我感情了，他们却又谈准则了……”
“秋大队长莫非也和那些人一样。”
“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人是谁。”秋彦的视线终于停留在了司空蓝的脸上，“不过总有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司空蓝眼眸中闪掠过一抹迷茫，很快散去。
“算了，不谈这个话题，太无聊了。”
“那就透露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给我。”秋彦没有穷追猛打，沉声道。
“秋大队长想知道些什么内幕？”
“叶志胜和钱健之间的矛盾。”
“他们？”司空蓝冷笑，“先清楚了，我的话没有偏袒任何一人，只是就事论事。”
“我相信。”秋彦诚恳道。
司空蓝微微一怔，随即摇摇了头，“你真厉害。”
秋彦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司空蓝猛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利益。”
她顿住话头，等待秋彦发问，这样才能掌握接下去谈话的主动，甚至能够从秋彦身上挖到一些内幕，只是很快司空蓝就发现打算落空。
秋彦没有发问，只是用那种让她莫名胆颤的平静目光望着她。
司空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狠狠地吸了几口烟。
“球迷会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单纯，要不然支持一支球队只需要一个球迷会那就足够了，现在的球迷会充斥着利益，谁都想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对了，就连贴中掩藏的也是**裸的金钱交易……”
“秋大队长，你知道吗？”
“控制舆论，然后和俱乐部谈条件。”
秋彦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点火苗，很绚丽，让司空蓝感到心脏一阵急速地跳跃，甚至迷醉在这种没有任何杂质的光芒中。
“对，最近云豹俱乐部就被一个贴主威胁，听最后付了一笔不菲的代价，才让前不久一桩发生在俱乐部上层的负面事件平息。”
秋彦冷笑，“你们这些媒体的推波助澜也起到不少作用。”
“当然。”司空蓝没有否认，“我早过，现在我只认钱，除非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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