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妈可是堂堂宇家的少奶奶，风光无限，我是比不了的。可这种事情捅出去，对你们父子二人都面上无光吧？宇羡渊，你总不会想看你父亲都入土为安了，还要被人拿出来指指点点？”
陈芳雁冷哼，“我是不好，但当年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母亲可不一样，拿的可是宇家的钱去给外人。”
“我没有！”宇夫人气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两只眼睛盯着陈芳雁，“我说了我没有，当年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怎样？我有银行汇款单的凭据，还有你当时跟那个男人碰面的照片，光凭着这两点你就翻不了身。”
陈芳雁气焰一下子卷土而来，“我说错了吗？”
宇夫人恨恨地瞪着她，咬紧下唇。
“看见了吧，你妈没话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芳雁洋洋得意，“只要你们敢把我送进大牢，我保证我前脚进去，后脚这些丑闻就会传得昆城到处都是。看看你们宇家，乃至整个宏宇集团还要不要脸面了！哼！”
夜雪抬眸：“说够了吗？”
陈芳雁被她眼里的冰冷吓了一跳。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银行汇款凭据你是怎么得到的？”
“她不小心丢在地上被我捡到了。”陈芳雁嘟囔着。
夜雪的眼眸眯起，满是讥讽：“按照你的说法，宇夫人当年汇钱给别的男人应该是不清不楚、见不得光的关系，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汇款凭据还能随手乱丢？还有你，怎么就那么凑巧跟在后面能捡到？”
“我当时为了嫁进胡家，拼命想要讨好他们……我那天是想邀请宇夫人喝咖啡的。”
“哦，咖啡没喝成，反而拍了照片，还拿到汇款凭据，是吗？”
夜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向宇夫人，“看见了吧，什么人能深交什么人不能，一目了然。你都没什么事，这种人都想着在背后捅一刀。”
宇夫人咬紧牙关，显然已经将陈芳雁恨得牙痒痒。
陈芳雁还言辞凿凿：“就算我不对，她又好到哪里去？！有一个其身不正的母亲，宇羡渊你后面的名声也算完了！要么放了我，这件事我可以不提；要么，我们就鱼死网破！反正胡家现在没什么了，用我一个破棋子换你们一起下水，值得很！”
宇夫人突然暴怒：“好，好！这么多年了，我算是看清你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当年我没有背叛我老公，所有一切都是你捕风捉影！”
她越说越生气，呼吸不断加速，“我是汇款给学长了，可……那是救命的钱！后来跟他碰面也是为了了解病情，根本没有你说的那样。”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明？！”
“我能说明吗？你已经摆明了不安好心，就算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不会的，你还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推我下水！”宇夫人忍不住泪水涟涟，“更重要的一点，我答应了人家要守口如瓶，如果被你曝光……我岂不是给人家添麻烦。”
陈芳雁以为宇夫人落了下风，越来越得意。
“哼，胡扯！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勾搭野男人就勾搭嘛，还说出这么多理由——”
她刚说完，突然面前的玻璃酒杯轰然炸开！
陈芳雁尖叫一声，吓得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夜雪眸光如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
刚才没忍住，体内常年修炼的古武内力没收住，直接崩掉了陈芳雁的酒杯。
要是再偏一点点，恐怕就要换陈芳雁自己血溅当场。
“说够了吗？”
夜雪声音发冷。
躲在桌子底下的陈芳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我、我……”她的声音发抖。
“宇夫人说了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是清白的。她跟你不一样，她是宇家明媒正娶的太太，背靠着大树何必在跟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何况，宇家先生已经去世多年，这些年宇夫人还不是一个人守着家里。”
夜雪嘴角微翘，似有轻嘲。
“如果她跟你一样，应该是丈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嚷嚷着分家了。当时宇羡渊羽翼未丰，她完全可以以夫妻名义分走至少一半的财产，然后留下一个老太太和尚未成长起来的儿子，自己远走高飞。”
“可她没有，她留下来了，根本没有动过再婚的念头。”
宇夫人惊讶地看着夜雪。
她再也没想到，原来真正看透自己的人会是她一直都看不顺眼的女人。
“而你，不是正在做这样的事吗？”
夜雪冷笑着。
陈芳雁趴在地上，慌得手脚发凉。
“她跟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年轻女人目光如霜，透过纤长的睫毛睨着地上的陈芳雁。
仿佛对方就是一堆垃圾，根本不值得她正眼看。
“好了，银行汇款凭据在哪儿，交出来吧。”
陈芳雁这会儿嘴硬得很：“我不，这是我最后的护身符了。你们要想她安安稳稳的，那就放了我！！这件事也当做没发生过！还有，再给我一笔钱！”
宇羡渊：“你长得难看，想得倒美。”
他轻轻挥手，“把她交给警方。”
陈芳雁瞳仁一紧：“你怎么敢……我肯定会让你母亲身败名裂！！”
“那到时候你和你的一双儿女必定先坠入地狱，要不要赌一赌？”宇羡渊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无边无际的永夜，笼罩着对方。
陈芳雁打了个寒战，不敢吭声了。
保镖上前架起她的胳膊，陈芳雁刚想大声呼救，又被结结实实堵上嘴。
这下，她被直接拖出门。
餐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夜雪不慌不忙喝完最后一口汤。
“我先回去了，你跟你妈好好聊一聊。”
“别走。”
宇羡渊拉着她的手，“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这么多保镖跟着呢，你慌什么？”
“那也不行。”
上次夜雪被人强行带走，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
只要有机会有空闲，他一定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夜雪翻翻白眼：“你跟你妈要谈事，也要我旁听？”
“进来书房吧。”
宇夫人突然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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