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苏日安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第二天林歌生起了个大早，做好早餐后自己先吃了点，留了个字条后就先出门了。
到公司楼下时，夏天已经在一楼大堂等候多时。
“你可算来了，昨晚上因为这事儿我都没睡着，你说我这俩大眼珠子是不是白长了啊，怎么敌友不分呢，竟然还一直觉得楚河那小子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秦宣的表弟所以我看他就自带滤镜……
他要是真是叛徒，我非得！非得灭了他不可！”。
刚一见面，林歌生就被夏天挽着胳膊，听着她吐槽。
看她眼皮肿肿的样子，估计真是一夜没怎么睡。
“别嚷嚷了，你再嚷嚷全楼都知道了。
这会儿还没到上班点儿，咱俩上去之后先对对词儿，你可别直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他，万一冤枉了他可就不合适了……”，林歌生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小声一点。
夏天扫视一圈，发现确实有几个人在看她俩后，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上去办公室再说”。
谁知道她俩刚进办公室就碰上刚走到工位上的楚河。
“我去，他来这么早……我忍不住想吼他怎么办！”，夏天嘴里嗡嗡了两句，眼神也不自觉露出了敌意。
林歌生轻轻掐了她胳膊一下，也嗡嗡了一句：“别冲动……先跟我回办公室”。
“听你的”。
俩人本想先无视楚河，直接进办公室商量下对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楚河却先冲过来叫住了她俩，手里还拿着一份合同。
“夏总，林经理，有点事想向你俩汇报，不知道方不方便进你们办公室说几句……”，他先是快速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办公室，然后又有些防备的看了一眼进门处。
夏天比他的眼神还防备，压了压质问他的冲动，正准备让他有话就在这儿说，林歌生看了一眼他手里卷着的那份合同，抢话道：“跟我们进来吧”。
说完，给了夏天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谢谢林经理”，楚河倒是也磨叽，直接推开了她俩的办公室门，很礼貌的等她俩先进去后，自己才跟着进去。
“林经理，夏总，我发现这合同有问题”，楚河将手中合同翻到有争议的那一页，递给夏天：“夏总，这份合同当时我看过，这一页本来不是这样的条款内容”。
“哦？”，夏天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操作，看了一眼林歌生：“歌生，你觉得呢？他这意思是……”。
林歌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是怕楚河在贼喊捉贼故意演这么一出戏，因此接话：“他还没说明白呢，你听不懂也正常，等他说明白你不就懂他的意思了？”。
“夏总，林经理，你们说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这下轮到楚河有点蒙圈。
“你听不懂也正常，因为我们也没把话说明白，你刚才说你看过的合同和这份最终版的不一样？那你看完之后的合同呢？不是你亲自送给夏总签字的？”。
这时候林歌生的心里已经有了第二个怀疑对象，那就是李婉婉。
不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张口就说怀疑，因此只能根据和楚河的问答来推测是李婉婉从中作梗的可能到底有多大。
“我看完合同之后？我看完合同之后就给李主管了啊，她说夏总急着要把合同签了，签完才放心，所以我就给她了啊……”。
楚河下意识的回答完之后，眼神有些变了，他性子向来比较直爽，因此话也说的直白：“林经理，你怀疑是李主管在合同上动了手脚啊？”。
“别瞎说话！歌生是这意思吗？我看你是你在怀疑李主管”，夏天抢在林歌生前面怼了他两句。
这家伙，说不定贼喊捉贼的同时还在玩离间计。
对于李婉婉，夏天虽然没有对她像对歌生这么信任，不过好歹也是第一个主动愿意跟着她创业的人，再加上当时还救过她，总不至于做人能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吧。
“我是在怀疑李主管啊，所以我才来这么早，本来是想先查查监控呢，正好碰上你们也早来，就先跟二位领导报备一下我查监控的事儿”。
楚河大大方方就承认了对李婉婉的怀疑。
“你要查监控？你准备查哪一段的监控？”，林歌生反问。
“我记得当时李主管端着水杯出来问我要的合同，我给她合同之后她说她去茶水间接杯水，我怀疑合同就是那时候被调换的”，楚河压着声音，一副神秘侦探的姿态。
夏天将合同卷成筒状，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你怀疑！你怀疑！你空口无凭就瞎怀疑啊！我还怀疑是你在合同上动手脚呢！我还怀疑你！怀疑你呢！”。
“不是吧！那我可真冤枉！夏总，你得擦亮眼睛，明察啊！”，楚河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捂着脑袋。
“夏总，让他查查吧，这事儿应该不是他”，林歌生拉住夏天再次举起的手。
如果真的是楚河，那他做到挑拨离间那一步就够了，没必要再较真的要去查监控，因为监控是不会撒谎的，如果真的显示他看合同期间没有任何小动作，而李婉婉拿了合同之后却在监控盲区做了什么小动作，那这嫌疑最大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还是林经理明理！我先去查监控！有发现了再来汇报！”，楚河嗖的一声蹿出了办公室。
夏天本想再打他一下，谁知道胳膊不够长，他跑的又太快，愣是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挨着。
“还是先想想李婉婉来了怎么解决这事儿吧，如果真是她……”，林歌生走回自己位置，把包放在桌面，坐下后随手打开了电脑。
夏天跟到她桌旁，靠坐在桌沿儿：“你真的怀疑是婉婉？”。
“听了楚河的话，百分之六十的怀疑吧……如果楚河看合同期间一直规规矩矩，而她拿着合同期间不清不楚，那你说……”，林歌生抬头看着她，表情认真。
夏天的表情也认真起来：“我去……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心可就一下子凉了一大截，楚河要是做出这种事，我顶多骂他几句白眼狼再加几拳暴击，如果婉婉这么对我……我还真是……
你说我一开始救她，后来让她做主管时候也没亏待她吧，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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