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逼近圣境的柳长生，炸掉一柄战神兵器来换取瞬间的战力飙升，而且这还不是全部，他似乎还施展了某种爆发类的能力，干枯的躯体里，居然流淌出近乎黑色的血。
黑血填补了他胸口的创口。
同时柳长生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沉重、粗糙、蛮横、极具压迫力！
“——这是‘煞气化血’。”柳长生的气息不断提升，“和血族的‘燃血之术’类似，古武者特有的爆发类秘术，事实上几乎每个职业，都有类似的能力，你们战斗法师一定也有，不是么？”
李森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对方身上的黑血，颇有些感叹地了一句：“你真的已经很强了，单纯作为古武者，所以为什么非要追逐什么熔兵炼体、什么始祖之力呢？”
毫不夸张地，现在的柳长生，战斗力完完全全就是圣境级别的！
即便有着猩红擂台的笼罩，世界规则似乎还是感应到了什么，三年前曾束缚琴岚的“地锁链”若隐若现，似乎判断不准柳长生到底是不是圣境。
即便琴岚死而复生，面对这样的柳长生，也不敢能战而胜之吧。李森心里想着。这样的修行才，到底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啊？
和李森有类似想法的人，在华夏山门有不少，但那些人基本和柳长生相熟，因为曾经有私交，所以惋惜。
李森和柳长生没有私交，只有私怨，然而即便如此，李森都忍不住发出如此感慨，这是因为对方的修行赋，实在是太令人惊艳了。
煞气化血，李森听过这个能力。
柳长生自称这是一种爆发类的能力，但严格来，这不是一种能力，而是一种境界：古武者将血气和精神结合，化为武道煞气，煞气浓烈到极致，会再度实质化，形成一种黑血般的物质。
历史上的那些被誉为战神的顶尖古武者，也只有一半达到了如此境界而已。
但柳长生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带着几分不屑地：“你懂什么？古武者有其极限所在，我就算领悟了煞气化血，充其量也不过是顶尖古武者之一，和历史上的那几位最最顶尖的古武者平起平坐罢了。而我要做的，是扩充我的器量！你这种几年前还在一个世俗圈的高中里混吃等死的咸鱼，能理解我在什么吗？”
话的同时，柳长生全身上下，完全被黑色的血液覆盖。
血液干涸，最终凝成一层近乎骨质的铠甲。
然后柳长生的气息一瞬间全部收敛，变得近乎于无，压迫力强势到极点之后，反而全部内敛。
这样的柳长生，才最可怕。
李森闭上嘴巴，不再话，因为多一个字都可能直接被杀。
现在的柳长生，或许在所能发挥出的战斗力方面，完全超越了三年前的琴岚。
深深吸了口气，李森手中的灵刃，无声地燃起一种表面看起来没有颜色、但细看内部其实泛着一抹妖异的橘色的火焰。
不只是手中的灵刃，李森的身体，很快也开始燃烧起来。
“果然是灵魂之火么？”柳长生盯着李森，低沉道。
李森嗯了一声。
灵刃武士，这一全新的能力，有两个基础支柱，一个自然是橘焰鬼斩，另一个，则是李森开放的心界，由完全内敛转为彻底外放的灵魂之力。
至于来到剑馆之后的诸多见闻、学习、积累，则是附加的部分，不是构建起这一全新能力的主要骨架。
“真正开放了心界，我才知道我们战斗法师一族的灵魂之力，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内敛于心脏内部、战斗水晶的最深处啊。”李森心里想着。
记得高一的时候，陪妹妹去过一趟兵马俑参观，始皇陵依然没有真正被打开，当初那位导游怎么的来着？——打开陵墓的时候，陵墓内的陪葬品，会因为和外界空气的接触，而瞬间气化。
战斗法师的灵魂之力，就像是被封锁在始皇陵墓中的那些珍贵的陪葬品。
李森也是逐渐才发现的：敞开心界之后，灵魂之力外放，然后……它们会自燃，化为灵魂火焰。
这并不是李森主动的引燃，而是一种自然的过程。
似乎战斗法师的灵魂之力，在战斗水晶之中蕴藏太久、太久了，以至于一旦和外界接触，就会产生不可逆转的反应。
而现在，李森完全敞开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任由那海量的灵魂之力，如潮水般呼啸而出，然后剧烈燃烧！
这不是“自刺式爆血”，李森没有用自刺心脏的方式，来引导出一部分灵魂之力。
这是数百倍放大后的的“自刺式爆血”！
可以是超级自刺式爆血！！
“你这是在自杀，你知道么？”柳长生冷冷看着李森，眼中涌出一丝不理解，“我能感觉到，这样姿态下的你，很强，真的很强，有和我一战的资格。但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不惜燃烧自己的灵魂，也非要和我过不去？”
李森很想拜托，现在是你要杀我好么，还问我为什么全力反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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