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电动车是谁的？”
冯薇在屋内就听到了风墨天的声音，她没想到劳凌秋竟然还在开电动车，看来需要通知十一给他配台车。
劳凌秋出门刚好与风墨天打了个照面，前者礼貌的点头寒暄，后者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就错过身子进屋了。
“这是谁？”知道冯薇不会理他，这话是问的冯枭。
“阿宝公司的同事，有个比较重要的项目需要她签字。”
“他表姐叫方舟。”冯薇更像是喃喃自语，眉毛的距离近了几分，牙齿啃咬着下唇。
“谁？”风墨天听到了，但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风氏’下属公司有一个人贪了点钱，他的女儿去找过你。”
“好像有这回事，听说那人已经出来了。”这事儿风墨天有印象，那女人好像和冯薇认识。
“一个我认识还认识你的人，一个整了容消失的人……”冯薇嘴里嘟嘟囔囔的，如果是一个人，那就不怪她觉得有些熟悉感了。
冯枭与她坐的很近，她的话虽然声音低却也都听到了，但是他与方舟并不熟悉。
“电话查的怎么样？”这话俨然一副大哥问小弟的口气。
风墨天也不在意，大刺刺的坐进沙发里，语气有些欢快，“这人的通话记录并不多，很好查。”
他停下来拿出打印到纸上的电话记录放到桌上继续说：“最可疑的是两通不同地点的公用电话，地点在城西。因为城西之前是‘惠宁市’，所以我找傅辛查的，监控显示是同一个人。”
将监控里的照片拿出来，他敲了敲上面的人问：“你们认识吗？”说着递到他们的面前。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虽然是监控但拍的很清晰。
“这是中间人。”风墨天拿回照片放到通话记录上。
“这个中间人和嫌疑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冯枭低垂着眼皮看着桌上的资料。
“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之前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交集。”风墨天又拿出一份交通事故处理书，时间是出事的前一周。
“两个人这样认识的？”冯枭看到两个人的车曾经发生过剐蹭，嫌疑人的驾照已经被吊销了。
“中间人意外知道这个嫌疑人是色盲，符合他雇主的要求，所以才找上门。”风墨天又拿出一个优盘放到桌上，“中间人交代的都录下来了。”
“那雇主是谁？”冯薇觉得有些好笑，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种手段，虽然现在还是有很多有钱人会雇凶买命，但是这也太不严谨了。
见冯薇终于肯和他说话，风墨天赶紧回：“和你长得一样的人。”
“中间人这样说的？”冯枭的声音浮动的厉害，听得出他很生气甚至是愤怒。
“只是他的猜测，在他看到雇主寄来的冯薇的照片时，雇主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张这样的脸’。”
如果真是周芳的话，那她也是够蠢得，这是什么送分题吗？搞得这么曲折的计划，却一开始就暴露自己。
“中间人也是够机灵的，单凭这么一句话他就知道是谁了？”冯薇嘲讽的笑了笑，到底是一个智商太低了还是另一个的智商太高了。
现在全‘海恩’的人都知道周方有一张和冯薇长得一样的脸。
“不管怎么样，周芳这边也算是一个线索，只要调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她了。”风墨天拿出电话拨出去，全程黑脸严肃冷厉。
见他吩咐了陈川去查，冯薇的脑袋里也在飞快的转着，如果真是周芳做的那也很好理解，犯罪动机太多了。
“你觉得会不会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我这次都不会放过他。”风墨天说话时微眯着眼睛瞟着远方，眼神缥缈狠厉。
“那这事你就自己去办，我不插手了，反正老婆孩子都是你的。”冯枭说着站起身来，语气变得生冷，“如果这次再让我们失望，以后就没机会了。”
“谢谢你…哥。”这是风墨天第一次叫哥，虽然冯枭比他大，但这些年也都是相互叫名字。
“别当我不存在。”冯薇有些尴尬的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安排她了，她是谁老婆啊。
冯枭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回头看了风墨天一眼就上楼了。
“我觉得周芳有可能是方舟。”冯薇也有些不确定，只是直觉。
而且她一开始见到周芳的时候就有熟悉的感觉，毕竟在剧组一起呆了几个月，虽然长相模糊，但是那种直觉…她知道是认识的人。
“你说的这个方舟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为什么要变成周方…”风墨天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方舟…周方？”手指更是不停地摩挲着下巴。
“你给了她什么，她就为了什么到你身边的。”冯薇现在更肯定她是方舟了，连名字都改的这么随便。
“钱吗？”风墨天只想到了钱，周芳在身边的这几年他确实只给了钱财，两人之间也不存在亲情或爱情，甚至一点关心都没有。
“还有很多东西。”冯薇突然笑起来，低低的嗤笑出声。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竟然有人想代替她，结果还真的成功了，不仅得到了钱财和名利，连风墨天和她这些小伙伴们竟然都默认了。
如果方舟和周芳真的确定是一个人，那她的目的真的只是钱和利吗？
“我安排周芳和方舟的父亲做亲子鉴定，”
“私下做。”冯薇可不想让周芳提前准备。
两个人住了这么久这是冯薇第一次正面与风墨天说话，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冯薇对风墨天总是回避或视而不见。
“阿宝，医院那边通知蓝凌可以接回来了。”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触动冯薇越来越脆弱的神经。
可以接回来就意味着已经没有在医院治疗的必要了，植物人已成定局，蓝凌的余生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了。
本来早就等着要接蓝凌回家的冯薇此刻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下来，一只手不停的在眼部胡乱揉搓着，压抑的哭声突然变得大起来。
就那么大刺刺的仰起头，嘴巴也张着任由眼泪流进嘴里，哭得很狼狈。
风墨天坐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在了怀里，这次冯薇没有挣扎和逃避，将脸在他的衣服上胡乱的抹着，两只手拽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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