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教训，再次提醒专案组，间谍团伙在国内根植多年，其势力繁复，牵扯之广，难以想象。
这就像一块长在背上的毒疮，无时无刻不提醒你它的存在。摸不到看不到，痛起来钻心，挖起来费事。
陶雯雯跑了，留下的祸事，还在发酵。
李明在野地里睡了一晚，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送走徐义锋，趁着员工还没起床，赶紧回到房间梳洗。他打着哈欠进了门，才发现头上还插着片鲜嫩的树叶。
他没带眼镜，鬼冒了出来，却是他自己的模样：“姓徐的，开始怀疑你了。你说你是为了公司，谁信呢。你身边的人，不是图你的技术，就是图你的钱。现在拍卖要开始了，徐义锋、刘浩、王芳，谁不去争？都拿你当炮灰。”
李明含着牙刷，目光却集中在玻璃杯里的戒指上，受了影响，一拳揍在镜子上。
剧痛使他回过神来，可是鬼还在镜子里讥笑。镜面的裂痕，把薛闵然的脸，切割成无数拼接不一的碎片。碎片不一，不能完全拼接成一张脸，却又偏凑成一处，形成一张格外狰狞扭曲的面容。
李明快速洗掉拳头上的血，不敢再留。刚打开电脑工作没一会儿，电话就来了。
徐义锋说：“照片在公司，你来一趟。”
“不可能！我已经丢了数据卡，哪来的照片？”
“王芳来了，让保镖送你。”
李明上楼换上衬衣，打了领带，又把领带取下来，敞了衬衣扣子，总觉得少了什么。他带上眼镜，这才觉得踏实了些。
一路上，李明都在想，为什么王芳不找他，而是直接去找徐义锋呢？
他已经无能到，王芳取得证据，都不愿意相信他，宁可相信旁人了吗？
李明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脾气难受控制。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说：“李总，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没办法工作。你下一次出去，能不能给我们打个招呼。昨天，我们都吓坏了。徐总50多的人了，熬了个通宵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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