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罗栋，让他明天……我明天会拿来还你，你放心。”班主任笑了笑，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有些难看。
“……为什么不是她或者罗栋还我？”秦叶问。
班主任垂眸，“安小珠转学了，他们家最近都在为这件事忙，罗栋可能这几天都不能来上学。对了，你借了安小珠什么，放学的时候我去拿。”
“只是一本书而已。我今天要请假，我现在回去了。”秦叶说。
班主任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只是点了点头。
秦叶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接自己回去。
车上他接了个电话。
“少爷，没找到那附近有什么养蛇人，但是这种情况五年前在某个工地也发生过，先是闹蛇灾，然后虫灾，之后就死了一个人。四状和大少爷他们差不多。”
“所以结论呢？”
“可、可能是这个地方太邪乎了，也有可能有人会巫蛊之术……”
“要我送你去精神病院？”
“少爷我错了！”对方秒认怂，“可是这种事，本身就很诡异……而且他们还是冲着您去的……难道是有神在保护您？”
“嘟——”秦叶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听对方废话了他又打开电话簿，找到季丼的电话号码拨通。
“少爷，你找我什么事吗？”
秦叶能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电话里还有奇怪的杂音，清晰的就是小孩子的哭声。
“安小珠转学的事你知道吗？”
“……嗯，知道，挺好的。”他的声音哽咽，“她这么机灵，不管到了哪里都不会被欺负，我还挺放心的。”
“和我说实话。”秦叶声音陡然变冷。
那边的季丼沉默一阵，淡淡道：“少爷，你若是她的同学或是陌生人，我能转达的只有她转学的事，我向她的家人承诺过，不可以说，很抱歉，少爷。”
“我知道了。”秦叶心烦意乱地挂断电话，其实这种事他随便找人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但他始终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这几天帮我办好退学手续。”
“是。”前面的司机应道。
秦叶放下手机，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恍惚间，又看到那个笑得可爱但眼睛里总是闪着狡黠光的女孩，她总是喜欢跃过自己的警戒线，明明害怕却又忍着而盯着自己看，靠近自己，“秦叶，经常蹙眉不好，要我给你揉揉吗？”
“好……”
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他突然想起那个昏暗巷子里想杀自己却又救了的女孩……
是同一个人……
他掌心覆盖住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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