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秘书。”
不知何时，柏景言已经走到了秘书室。
“柏总~”
陆小凤闻言抬头，见到柏景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秘书室，她惊了一下，错愕的看着他。
“将这份合同寄出去。”
柏景言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陆小凤眼睛也看向信封上还有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迹。
“好。”
陆小凤低垂着头。
“如果不舒服，你就先回家吧。”
也不等陆小凤回应，他就转身离开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陆小凤盯着他的宽厚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秘书室。
他也发现她的不寻常了？所以才会亲自将合同送过来，并且开口让她回去休息。
她以为他从来都不会关心她。
他简单的一句话都会让她激动万分，揣摸半天。
她的心好累，好累了，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无可救药的下去。
心无比的沉重，也开始自我厌恶起来。
陆小凤想起这些年的种种过往，突然悲从中来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啪嗒……啪嗒……
一滴，二滴，三滴的往下掉，掉落到纸上，将字上的字迹的边缘慢慢地化开了。
她完全忘我的哭泣，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今天真的不担心会有同事经过发现她的异样，她也不想落入别人的口舌。
她站了起来，低着头，冲进了洗手间内，坐在马桶上捂着嘴，哭了起来。
都说洗手间是女人聊八卦，聊事非的地方，一点也没错。
几个女同事挤在洗手间里偷偷的聊着八卦，八卦的主人正是躲进洗手间里哭泣的陆小凤。
Ada第一个大嘴巴的说道，“诶，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陆秘书很奇怪？”
坐在马桶上的陆小凤停止了哭泣。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会马上引起这样同事的猜测，可她现在不能马上走出去，到时候大家都会很尴尬。
Amy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陆秘书今天特别的奇怪。”
她将自己所观察到的结果分享了出来，“她今天还带了眼镜。”
Mon点头，“对呀，我们都知道陆秘书，视力很好，根本不需要戴近视眼镜。”
Yoyo也插了一句，“那么说来，她戴的是平光的？”
“很有可能。”
Ada又说，“你们说，陆秘书是不是被总经理训了？”
开会的时候全程黑脸，隔着总经理很远的距离。
“有可能，你们都知道，咱们的总经理魔鬼上司不是叫假的。”
“我们还是别说太多了，小心隔墙有耳。”
Ada说道，“安啦，我刚才都有看一遍的，里面都没有人。”
“你确定？”
Mon看了Ada一眼之后，还是自己亲自走进去察看。
在背后说两位老大的是非，她们还是要谨慎点，万一不小心被传出去，她们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几十秒后，Mon脸色有些难看的走回来，声音急促的说道，“我们快走吧。”
“怎么了？”
“厕所是还有人！”
她也没有胆子去察看是谁在里面。
大家一听吓了一大跳，Ada不是信誓旦旦说没有人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都不知道。
“别说了，快离开吧。”
她们都离开之后，陆小凤才推开了厕所的门走了出来。
她已经一句不漏的将她们的对话听进了耳里，她才清醒，不能在公司里哭泣，倘若被人发现，后面会更多的流言蜚语。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平平静静。
她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任由清水哗哗啦啦的流下来，她双手捧着清水泼在脸上，一来想让自己清醒些，二来自己早就将妆给哭花了。
抽了纸巾擦擦脸，重新上了妆之后，才走回了秘书室。
“陆秘书，你终于回来了！”
程主管手里抓着报表在秘书室外徘徊。
“程主管？”
陆小凤没想到一回来就碰见了程主管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
程主管看见陆小凤走近之后，发现她的鼻头和眼眶周围都泛红。
“陆秘书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小凤慌慌张张撇开了脸，声音有点尖锐又急切，“没有。”
程主管神经有些大条，他还一直的往下问，“早上听说你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嗯。”
陆小凤并不想聊这个话题，她马上转移话题，“你有事吗？”
“哦，是的，我正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程主管拿着计划书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计划书。”
程主管将计划书展开，上头几个大字。
陆小凤眼睛看着程主管。
“你拿给我是？”
“陆秘书能不能帮我呈上去给柏总。”
他讨好的对着陆小凤笑着。
陆小凤拧着眉，“我不会帮你呈上去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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