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看到了啊...”
他更加关心另外一件事，就是自己修道者的身份。
李济桓将那些死去的诡道者们踢到一边，于风雪中与张万年对坐而谈：
“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早一些...”
他的眉梢挂满了白色的雪花，发间也显得苍白。
李济桓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唇前，悠悠说出了他的视角：
“你还记得你之前一段时间...经常请假吗？”
张万年点了点头，只凭对方来说。
按照他的推断来看，这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总巡抚并不一定会是他的敌人。
至少没有冲突。
“那段时间，我无意间问了问最近街道上小贩的动态...他们说你总是会买一些用于烧制的材料...”
“再到那次你家有人搞破坏，我看到了丹炉，是我带人把它清理掉的。”
张万年骤然想起了那段时间他们特意来家里看望他的场景。
“喀喀...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李济桓并不反感或者有别的想法，他有些好奇这类人的存在，张万年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练了多久？”
张万年比出了一个拳头几根手指，他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超凡天赋。
虽然他修道者的身份已经暴露出来了。
“十几年了...我不算最聪明的那一个。”
对方半信半疑，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好吧，那这样，也是可以的！”
但张万年对这个人的态度始终纠结。
“在你们百姓的心目中，修道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李济桓擦去了落下眉眼的雪，睁大眼睛注视着他：
“护我周全者为神明，贻害人间者，我必除之！”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算是给张万年一个下马威。
“你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就像之前我对你那样...只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江南城的大家失望....”
“他们都很喜欢你，张万年！”
这番话下来，张万年算是能够安心，本还打算让对方清除这段记忆的他坦然点下头来。
“喀喀...”
“我可能算不上好人，但，欺负弱小，不是我能看得上的勾当。”
或许在凡人的视角里，张万年这样的存在是他们百人千人集结起来都无法抵抗的...
但在他的心里，这些温暖的人也算是他能够强大的重要原因。
一番交谈下来，李济桓对于张万年的印象更加深了，而此间，张万年体内的能量也在慢慢恢复。
“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李济桓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尘和雪。
“那...就先不打扰了？”
张万年挥了挥手，点头示意道：
“明天我会准时来当差的！”
二人自风雪中告别，一前一后，方向各不相同。
面对着这堆倒在地上的尸体，张万年发出一声声恐怖的冷笑：
“喀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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