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了？”
东邪不知道是第几次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因为睡得太久了，腰疼给疼醒的。
他坐起来，往边上挪了挪，靠在了墙上。
青离看了眼窗外。
“很晚了。”
夜明珠在书桌角上发出并不刺眼但也足够明亮的光，东邪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青离有些看不太清。
“东邪。”
她喊了一声。
“嗯。”
东邪坐在墙角，漆黑的眼眸发着亮。
似乎是在等着青离接着说。
只是等了许久，青离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这……
姑娘最近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会突然学会欲言又止了呢？
她打了个哈欠，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走到东邪这边，躺下。
“睡吧。”
背对着夜明珠，面朝这东邪。
夜明珠的光幽幽的亮着，青离靠着茶柜，伸手将一旁放着的毯子拉在身上。
东邪看着她闭上眼睛，然后呼吸绵长。
似乎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他坐在角落里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认命躺下。
从始至终他都相信，青离遇见什么事情是会对他说的。什么事情都会。
若是她今天没说，那么以后应该也会说的。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躺下去，将青离搭放在身前的手拉过来，搭在了自己的腰际。
并未察觉到那指尖的微微颤抖。
十天很快就过去。
东邪一直等着青离将那天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问出来，但是一直都没有等到。
青离似乎一直没变。至少东邪在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的行为都是正常的。
只是隐隐的，总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参加茶花会那天还没亮的时候，东邪就将青离从床上拽了起来。
原先青离还是很不理解。
就在她迷迷蒙蒙揉眼睛的时候，听见东邪给她解释道：“我这次带你去的宴会是神界的盛会。到时候很多神仙都会去。而且一定要盛装打扮。若是不打扮的话，总会觉得配不上这宴会。因而我叫你这么早起来，便是为你挑一件衣服。再好好梳梳头发。”
说了一长串，青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东邪说什么她只要跟着做就好了。
于是等她神志清醒，眼睛好不容易睁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溜的衣服。险些被吓着。
“这……”
她伸手指着，略微有些不确定。
“这是我之前让若阳去找人做的衣裳。什么料子的都有，什么花式的也都有。就看你喜欢什么了。”
东邪陪着她站在边上。那场景似乎就是已经排练过了千遍万遍。在他的心里。
青离有些震惊。
“这些，都是我的？”
东邪有一瞬的沉默，接而又回复道：“若是你实在看不上的，扔掉也行。”
他只是想着，青离一没姐妹二没亲人，而他自己也着实不认识什么神界姑娘，青离若真的看不上，不乐意穿，也无人可送。而且，这衣服又非比寻常，岂是普通人能穿的？便也只能扔了。
可青离却不这么想。
只看她瞪着东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铺张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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