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国,桃山村,是她目前的住所。
为什么说目前呢?
因为干旱。
五日后,桃山村要举家迁徙北方。
原主与自己的名字相同。
原主十岁的时候,亲爹死了,原主的老登娘娶了后爹之后,就有了后娘,十一岁被赶出家门,自立门户。
如今正住在后山脚下一个落魄的茅草屋里,这房子还是原主死皮赖脸的跟里正要的。
今日原主打架被人一石头砸到脑袋,人直接没了。
接受完原主的记忆,季初宁坐在树下缓了口气,下意识探查自己手腕上的纽扣空间。
一万立方米的空间还在,但里面的东西不知道为何大都成了粉屑。
自己买的那批机甲全都没了,偌大的武器库空间,只剩下一些她之前收藏的古董级别的冷兵器。
意识扫荡了一圈,除了冷兵器,似乎超出这个时代的东西,全部变成了碎屑粉末。
季初宁此刻心痛的滴血,机甲、治疗舱、离子炮……全没了,一日回到解放前。
“咕噜……”肚子传来打鼓的声音。
饿了。
季初宁缓慢起身,脑袋被砸的地方还隐隐传来阵痛,按照记忆中的路回家。
一路上,偶尔遇见的行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溜一下的窜的老远。
“不是……?”有这么遭人嫌吗?
从村子西边回到家,季初宁看着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破旧的茅草房。
确定过的眼神,就是原主的家。
她看着挂着一半的房门,轻轻一推。
木板落地,捡起了不少尘土。
季初宁感觉头更加疼了。
一进门,家徒四壁的模样,真就能达到隔壁老太太嫌吵,穷的叮当响的模样。
由两张木板子搭起来的床,一张瘸腿下面垫着石头的桌子。
一个煮饭的陶瓷罐和角落里还没洗的一套脏衣服,就是原主的全部家当。
季初宁走向墙角的破罐子旁,拿开破罐子,在墙洞里掏出一个米袋子,里面还有三四斤大米,是原主打算晚些给那个林寡夫的。
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季初宁拿起院子里,漏水的木桶和陶瓷罐,往村里打水的井口走去。
一路上,耳边都是旁人的窃窃私语。
“季初宁那个二流子活了!我回家让我儿子可别出门了!”
“快走快走!她是不是看咱俩了!”
季初宁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打了桶水,水面出现了倒影。
一张浓墨重彩的脸,额头上的鬓角处,有5厘米脏兮兮混着血的伤口,血迹沾染了半张脸。
原本浑身带着猥琐的气息,因为换了个灵魂,变得厚重与沉稳起来。
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人似笑非笑的压迫感,高挺的鼻子,嫣红色的唇瓣。
看清楚这张脸与自己本来的身体有七分相似之处,季初宁挑眉。
用水轻轻的清洗伤口,把额头上的石子与泥土清洗干净,暴露出殷红的伤口。
看起来十分瘆人,额头的伤口处还有些隐隐渗血。
出血不多,便没有再管。
弯腰将陶瓷罐里的灰尘洗刷干净,顺便将原主扔在地上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衣服,扔了。
拎着装满水的陶瓷罐和木桶往家走。
季初宁不会做饭,在星际食材已经是很珍贵的物料,被上层人士把控,能流经到市面上的食材极少。
但原主记忆里有,按照步骤洗米、淘米、装灌,季初宁又出门了。
因为家里没柴,还茅草屋离后山不过百米,季初宁有些僵硬的生火做饭。
粥还在锅子上煮着,将剩下的两斤米拿着,季初宁去了村里赤脚郎中那。
李郎中还在晒药材呢,自家的门就被推开了,门口站着村里最难缠的二流子。
她紧皱着眉看着季初宁,看见她就下巴疼,自然语气就不是很好:“你来干嘛!”
季初宁看向她:“来看病。”
看着季初宁头上三指长的伤口,李郎中皱了皱眉,语气依旧不好:“进来吧。”
季初宁安静的跟在李郎中的身后,对于李郎中的态度,她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原主当初惦记人家儿子,被李郎中臭骂了一顿,恼羞成怒的把人下巴打脱臼了。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原主赔了一吊钱才把这事翻篇。
李郎中拿着一个瓷瓶和一个干净的棉布走来,然后一脸冷漠的给季初宁上药。
“行了,别沾水,伤口愈合会痒,别抓别挠。”
李郎中并没有给季初宁抓药,毕竟季初宁是村里数一数二爱占便宜的穷鬼。
季初宁也知道原主在村里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存在,感觉脑袋上凉丝丝的,缓解了疼痛。
她对这个落后时代的医术又多了几分信任:“多谢,我没银子,这个给你。”
将手里拎着的大米袋子,放到看诊的桌子上,季初宁在李郎中古怪的面容之中起身离开。
等季初宁走远了,李郎中看着桌子上的大米:“怪哉!怪哉!”
“怪啥呢?”
李郎中的夫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一直嘴里嘟囔着怪来怪去的妻主。
“哪来的米?”
“季初宁那二流子给的!”
李郎中的夫郎,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咋了?她害的我儿,不敢出门还不够!”
“来看病。”
“你怎么不一把耗子药,直接毒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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