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让郭将军带五千亲兵回京,就说是朕要犒赏三军,让他们在京郊驻扎。另外,让李忠把陈家囤积粮食、勾结官员的证据,整理出来,明日早朝,朕要公之于众。”
李德全心中一凛,他听出了叶宇话里的决绝。这是要对陈家动手了!
“陛下,陈家在江南经营百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若是逼得太急……”
“逼急了又如何?”叶宇打断他,目光落在太庙的匾额上,“太祖爷爷说了,大不了推倒重来。朕现在有黄金,有军队,有守陵村的人才,还有……退路。他们以为朕还是那个只能任人拿捏的少年吗?”
他想起地图上那片三百五十八万平方公里的海外陆地,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底气。那不是懦弱的逃避,而是太祖赋予他的底气——他不必为了“守不住”而惶恐,因为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也有能力保住大景的火种。
这种底气,让他敢于放手一搏。
当天下午,郭凤仪带着五千北疆精锐,抵达京郊。这些士兵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还带着硝烟味,盔甲上的血迹尚未完全擦净,往营地里一站,就透出一股肃杀之气。京城里的世家听到消息,个个心惊肉跳,再也没人敢去宫门外“清君侧”了。
第二天早朝,叶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李忠宣读了陈家的罪证——
“泰和省大旱期间,陈敬之勾结地方官,虚报灾情,骗取朝廷赈灾银五十万两;
隐瞒私田两万顷,偷税漏税达十年之久;
将囤积的粮食高价卖给周国,获利白银三百万两,导致泰和省灾民饿死数千;
更有甚者,去年托儿胡族扣边时,陈家暗中向敌军出售粮食,证据确凿……”
一条条罪证被念出来,伴随着李忠呈上的账本、书信、人证,铁证如山。
陈敬之在阶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还在嘴硬:“陛下,这是诬陷!是李忠这些山野村夫伪造的证据,想污蔑我陈家!”
“伪造?”叶宇站起身,目光如刀,“陈敬之,你可知守陵村的人,都是太祖皇帝亲选的忠勇之后?他们世代守着皇陵,连朕都敢监督,会为了污蔑你一个世家,坏了太祖的规矩?”
他看向殿外:“传朕旨意,陈敬之通敌叛国,罪大恶极,着即押赴刑场,凌迟处死!陈家所有家产,全部抄没,田地分给泰和省灾民,粮仓的粮食,即刻运往灾区!”
这道旨意,比处置张家时更加严厉。凌迟处死,是大景最残酷的刑罚,只用于叛国的重犯。
陈敬之吓得瘫倒在地,哭喊着:“陛下饶命!臣知错了!臣愿献出家产,只求留一命啊!”
叶宇却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说:“拖下去。”
两名羽林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陈敬之拖了出去。殿上的大臣们吓得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这才真正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不仅有雷霆手段,更有彻底铲除世家的决心。
处置了陈家,叶宇又下了几道旨意:
“清查全国粮仓,凡囤积居奇者,粮食充公,人犯收押;
所有世家名下的田产,超过百亩者,多余部分一律收回,分给无地农户;
取消皇商特权,凡与异族通商者,无论身份,一律按通敌论处;
守陵村子弟,可通过考核进入官场、军队,不受出身限制……”
一道道旨意,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腐朽的世家根基上。京城内外,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家,一夜之间变得噤若寒蝉。
御书房内,叶宇看着地图上那片海外陆地,又看了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有北疆军报,说郭凤仪留下的副将成功击退了托儿胡族的小规模袭扰;有泰和省的奏报,说灾民已经开始开垦滩涂,守陵村的农桑专家指导他们种下的春麦,长势良好;还有吏部的奏报,说守陵村推荐的几个年轻人,在地方上推行新政,颇有成效。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太祖爷爷,”叶宇轻声说,“您的前两策,似乎已经起作用了。这第三策,或许用不上了。”
但他还是将地图小心地收好,藏进了御书房的暗格。他知道,太祖留下的不是退路,而是让他敢于前行的勇气。因为知道最坏的结果也能承受,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去改革,去战斗。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紫宸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叶宇拿起“定业”剑,走到庭院里,挥舞了几个剑式。剑法还是守陵村的人教的,但他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属于帝王的锋芒。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那些世家会不会反扑,不知道托儿胡族会不会再次扣边,不知道那片海外陆地是否真的能成为退路。
但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惶恐不安的历史系博士了。他是叶宇,是大景的皇帝,是叶文渊的后代子孙。
他有黄金,有人才,有军队,有退路,更有一颗想要守护这片土地的心。
这就够了。
至于那些还在暗中窥伺的世家,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敌,就让他们来吧。他会用太祖留下的利刃,斩断所有阻碍,让大景,在他的手中,重新焕发生机。
太庙深处,太祖的牌位静静矗立,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属于叶宇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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