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厅的喧嚣还黏在衣角,裴星冉攥着那支刚拍下来的玉簪,快步穿过旋转门往露台走。金属簪头硌着掌心,冰凉的触感刚好压下心底翻涌的戾气——沈明轩刚才在拍卖席上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总算让她出了口憋了三年的气。
露台的风裹着秋夜的凉,卷得她单薄的礼服裙角贴在小腿上。刚摸到栏杆,身后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不是她刻意要记,是这味道这阵子总出现在她周围,浓得躲不开。
没等她回头,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就披了过来,领口蹭过她的颈侧,烫得她几不可察地缩了缩。傅聿深的手还搭在她肩上,指节分明,带着常年握钢笔的薄茧,没用力,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冷?”他声音压得低,比晚风还沉,吹在她耳后。
裴星冉抬手想把外套扯下来,手腕却被他轻轻扣住。她转头,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灯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子,看得她心跳莫名顿了半拍。她用力挣了挣手腕,语气冷得像冰:“傅总管得太宽了,我们只是合作伙伴。”
傅聿深没松手,反而往前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身上的体温混着香水味裹过来,让她呼吸都乱了。他盯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勾出点似笑非笑的弧度:“合作伙伴?那我刚才看你盯着沈明轩的眼神,可不像是看合作伙伴的竞争对手。”
提到沈明轩,裴星冉眼里的温度瞬间褪得干净,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发凉。她猛地抽回手,攥紧了掌心的玉簪,簪子尖锐的地方扎进肉里,疼得她清醒了几分。“我不是喜欢看他出丑,”她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包括他欠我的那些痛苦。”
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破碎,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傅聿深心里。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见惯了虚伪算计,从没对谁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同情,是想把她护在身后,替她挡掉所有风雨的冲动。他又往前凑了凑,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的细小绒毛。
“裴星冉,”他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你比我做过的任何一笔生意,都让我着迷。”
这话像颗炸雷,在裴星冉耳边炸开。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上轰地烧起来,连耳根都红得能滴血。她慌忙后退,后背撞到冰冷的栏杆,硌得她生疼。她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语气却依旧强硬:“傅总说笑了,我可没兴趣跟合作伙伴谈感情。”
傅聿深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白地拒绝他,可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只炸毛的小刺猬格外可爱。他往前走了一步,把她困在栏杆和自己之间,抬手想去碰她的脸,“你的耳根,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她脸颊的时候,露台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沈明轩带着一身酒气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看到裴星冉就红了眼:“裴星冉!你敢耍我!”
裴星冉猛地推开傅聿深,站直身体,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她把玩着手里的玉簪,挑眉看着沈明轩:“沈总这话怎么说?拍卖会上价高者得,难道不是规矩?”
“规矩?”沈明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明明知道这玉簪对我有多重要!还有上次的项目,要不是你在傅总面前吹耳边风,能轮得到你?”他说到这里,才注意到裴星冉身上的西装外套,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好啊,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傍上傅总了。裴星冉,你别忘了你三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装什么清高!”
“沈明轩!”裴星冉的脸色瞬间白了,攥着玉簪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的那些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父亲公司破产,自己被沈明轩逼到绝境,那些屈辱和痛苦,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提起的伤疤。
傅聿深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往前一步,把裴星冉护在身后。他盯着沈明轩,眼神冷得像冰:“沈总,说话要讲分寸。”
沈明轩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硬着头皮顶了回去:“傅总,这是我和裴星冉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傅聿深的声音里带着戾气,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把沈明轩带来的人控制住了。沈明轩见状,脸色更白了,却还嘴硬:“傅总,你别以为你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我沈家和你拼了!”
傅聿深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拼?你沈家在我眼里,不过是随时能捏碎的蚂蚁。”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沈明轩因恐惧而颤抖的腿,“再敢对她不敬,我让你沈家从江城彻底消失。”
沈明轩被他的话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他知道傅聿深说得出做得到,当年有个公司老板得罪了他,不出一个星期就破产了。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嚣张,恶狠狠地瞪了裴星冉一眼,转身灰溜溜地走了,连门都忘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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