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苏念棠已经在小院里忙碌开了。昨日的公开较量和招娣的暗中相助让她明白,在这个小村庄里生存,既要有真本事,也要懂得人情世故。
她仔细检查了正在发酵的辣白菜,坛子边缘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气泡,这是发酵成功的迹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坛盖,一股酸甜中带着微辣的气息扑面而来,正是记忆中辣白菜该有的味道。
成功了。她轻声自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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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家)
与此同时,在王翠花家破旧的土坯房里,一场争吵正在上演。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王翠花揪着招娣的耳朵,恶狠狠地骂道,昨天是不是你跑去给那个小贱人报信的?
招娣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我没有......
还敢嘴硬!王翠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要不是你告密,我精心布置的计划怎么会落空?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提前做好准备?
娘,我错了......招娣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王翠花这才松开手,冷哼一声:今晚罚你不许吃饭!看你还敢不敢胳膊肘往外拐!
她气呼呼地坐在炕沿上,眼神阴鸷。想起昨天苏念棠在村口当着众人的面,从容不迫地展示泡菜原料的场景,她就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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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棠家)
灶台上的粥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苏念棠往里面撒了一把空间里取出的干香菇碎。这是她新发现的小窍门,能让普通的白粥也散发出诱人的鲜香。
娘,好香啊!明浩揉着眼睛走进来,小鼻子不停地嗅着。
快去叫弟弟起床,苏念棠温柔地拍拍他的肩,粥马上就好了。
看着儿子听话的背影,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这些日子以来,孩子们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从最初的畏畏缩缩,到现在的开朗活泼,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陆母也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打水。看见苏念棠在灶房忙碌的身影,老人家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今天还要做泡菜?陆母走进灶房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苏念棠点点头,昨天在村口答应了好几户人家,今天得把货备齐。
她盛了一碗粥递给婆婆:而且我打算试试新配方,做点酸甜口的萝卜条。昨天大家都说喜欢这个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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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大槐树下)
清晨的村口大槐树下,已经聚集了几个早起干活的村民。王翠花特意选了这个时间过来,想要挽回昨天丢失的颜面。
你们是不知道,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苏念棠那泡菜里肯定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怎么能做得那么好吃?
一个正在纳鞋底的大婶抬起头:翠花,这话可不能乱说。昨天人家念棠可是当着大伙儿的面做的,用的都是寻常调料。
就是,另一个正在择菜的大娘接话,我看你是眼红人家手艺好。昨天你那坛泡菜不是也要了吗?
王翠花被怼得脸色发青,正要反驳,却看见苏念棠带着两个孩子往这边走来。她手里拎着的篮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几个贴着红纸的小坛子,正是昨天在众人面前展示的那些。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吗?王翠花阴阳怪气地说,这是又要去卖你的泡菜了?
苏念棠却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笑容依旧温和:翠花嫂子说笑了,就是给昨天预订的几家送过去。您昨天不是也要了一坛吗?味道可还合口味?
这一问,立刻把众人的目光都引到了王翠花身上。可不是吗,昨天就数她要得最积极。
王翠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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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货路上)
娘,为什么翠花婶婶总是找我们麻烦?明浩仰着小脸,不解地问。
苏念棠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她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但是我们不要被这样的人影响。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说闲话。昨天咱们不是已经证明给大家看了吗?
明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他们正好路过招娣家。透过破旧的篱笆墙,苏念棠看见招娣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耳朵通红,显然是刚被教训过。
苏念棠心中一动,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招手让招娣过来。
这个给你,她把纸包塞到招娣手里,别让你娘看见。
招娣打开纸包,里面是两块还冒着热气的发糕。小姑娘的眼睛立刻亮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苏念棠心疼地说,以后饿了就来找婶子。
招娣用力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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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家)
念棠你可算来了!张婶早就等在门口,我家那口子昨天尝了你的泡菜,直说比他在县里买的还好吃!
苏念棠笑着递过预订的泡菜:张婶过奖了。今天我还带了新做的酸甜萝卜条,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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