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魏前卓、赵建国、钱秀丽三人,如同被困在即将沉没的船舱底部的老鼠,正在拼命地堵漏、伪造,试图将所有的破洞都指向已经离船的那只硕鼠-胡泉。
办公室里,烟雾更浓了。钱秀丽已经打开了财务室的专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据,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是业绩和利润,而是随时可能引爆的雷区。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脸色苍白但眼神专注得可怕。
“魏总,赵总,”她头也不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最关键的是两年前那几笔咨询费的完整链条。
虚开票子的公司银行流水、内部审批的OA流程,还有最后开给刘斌那家皮包公司的发票底单……这些是硬骨头,光靠修改电子记录不够,原始的纸质凭证必须处理掉。”
魏前卓深吸一口烟,肺部火辣辣的:“能彻底销毁吗?”
“很难,”钱秀丽推了推眼镜,“有些凭证在档案室有存档,而且当时为了看起来合规,部分流程走了多个部门,经手人不止我一个。突然大规模销毁特定时间段的凭证,本身就很可疑。”
赵建国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闪着狠光:“那就不是销毁,……是管理混乱导致的遗失!
档案室不是归办公室管吗?老李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就说那段时间的档案整理时可能出了纰漏,有些盒子标签贴错了,或者不小心和其他废旧文件一起被保洁当废品卖了!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没人在意罢了!”
魏前卓眼睛一亮:“对!这个思路好!就把水搅浑!把责任推给管理漏洞,档案丢失的定性可比那几个事轻多了!秀丽,电子记录方面,能做多少手脚?”
钱秀丽沉吟片刻:“电子流程……大规模修改后台日志风险太大,容易留下更明显的痕迹。但我们可以发现问题。
比如,在自查报告中强调,我们复核时发现,当时部分涉及胡泉经办或审核的环节,IP地址异常,或者操作时间不符合常规,暗示可能存在胡泉利用权限进行非正常操作甚至篡改的嫌疑。反正他现在人不见了,没法对质。”
“好!就这么办!”魏前卓下了决心,“建国,你负责协调办公室那边,把档案管理混乱的戏做足,找机会把关键的那几箱东西处理掉,要做得自然,像是长期积累的问题爆发。
秀丽,你全力扑在账目上,把所有可能指向那笔钱的痕迹,能模糊的模糊,能引向胡泉的就引向胡泉!重点是制造疑点,让调查的人觉得账目混乱,线索矛盾,难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另外,不是要给检查组提供材料吗?我们要主动!
把胡泉这几年在公司所有的报销凭证,特别是那些看起来有点问题的,比如餐饮发票额度高、礼品发票模糊的,全部整理出来,单独做成一个胡泉问题报销疑点汇总。
再弄一份情况说明,基调就是:公司高度重视此次事件,进行了深刻自查,发现胡泉在担任农险部副经理及江口支公司经理期间,可能不仅存在侵占保费的问题,还涉嫌通过虚增保险标的、伪造理赔资料等方式套取公司资金,数额巨大,性质恶劣。
我们管理层痛心疾首,深感失察,已准备向公安机关补充报案,并积极配合省局检查组调查,全力追赃挽损!”
赵建国和钱秀丽对视一眼,都明白了魏前卓的意图:主动出击,把胡泉塑造成一个穷凶极恶、手段高超的蛀虫,他们自己则扮演被蒙蔽、后发现问题的“受害者”和“积极处理者”角色。这既能抢占一定的道德制高点,又能把调查的焦点牢牢锁定在胡泉身上。
“我天亮就安排人把胡泉所有的报销发票底单找出来,”钱秀丽说,“确保证据充分。”
“情况说明我来起草,”赵建国接口,“保证写得痛心疾首,态度诚恳,把胡泉的问题写得足够严重,足够吸引火力。”
“动作要快!”魏前卓强调,“必须在赵旭、王兵他们全面深入核查账目之前,把这些准备工作做完。我们要掌握一定的主动权,不能完全被动挨打!”
接下来的两天,国旺公司顶层的小圈子里,弥漫着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气氛。表面上,公司运作如常,但暗地里,几股暗流在魏前卓的指挥下汹涌流动。
赵建国找到了办公室主任老李,一个快要退休、但求无过的老好人。
赵建国没明说,只是含糊地表示,省里来检查,可能要翻一些旧账,尤其是两年前一些项目的档案,让老李“帮忙看看”,是不是有些文件存放混乱或者不小心遗失了,暗示如果有什么问题,也是历史原因,大家都有责任,想办法圆过去就行。
老李在单位混了一辈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不明就里,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含混地应承下来,心里却打定主意要装糊涂,绝不轻易碰那些陈年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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