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金戈铁马铸雄图,万姓酣歌入画图。
谁见孤臣泣幽狱,腥风血雨满征途。
上回说到旅行者空于钟表店地下安全屋中,正欲将密信传出,忽闻头顶传来急促脚步声与器物翻倒之声,夹杂着店主的哀告与呵斥。空心知有变,迅疾将信笺藏于特制鞋底夹层,刚做完此事,暗道入口轰然洞开,数名黑衣红标的党卫军士兵持枪涌入,冰冷的枪口瞬间将他锁定。
“拿下!”为首军官面无表情。空未做无谓反抗,束手就擒。他被蒙上黑布头套,推搡着押解而出。透过布隙微光,隐约可见钟表店已被砸得稀烂,老店主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空被押上一辆密封车辆,颠簸约半个时辰,方至一处阴森所在。头套被扯下,但见身处一间四壁无窗的审讯室,墙壁似由某种吸音金属铸成,灯光惨白刺眼。两名审讯官坐于对面,目光如鹰隼。
“姓名?”
“空。”
“身份?”
“游历学者。”
“为何私会那维莱特?”
“慕名请教律法。”
“克洛琳德为何助你逃脱?”
“偶遇,不识其人。”
审讯官冷笑,按动桌上按钮,墙壁陡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空与克洛琳德在废弃仓库前分别时的模糊画面,虽看不清面容,但身形轮廓依稀可辨。“国防军上校克洛琳德,涉嫌叛国,已于一刻钟前被捕。旅行者,你的‘偶遇’,未免太过巧合。”
空心头巨震,克洛琳德竟如此迅速被捕?那维莱特处境岂非更是危殆?他强压惊涛,咬定之前说辞不松口。审讯官见状,亦不急于用刑,只冷然道:“元首最恨背叛。你会开口的。”言毕,令人将空押入水牢。
且按下空这边不表。却说同一时刻,枫丹廷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元首官邸“镜宫”之内,芙宁娜负手立于巨大的战略沙盘前,沙盘上代表“程序正义”派系的蓝色光点,正被代表党卫军的红色浪潮迅速吞噬。
“报告元首!”党卫军统帅大步而入,躬身行礼,“‘清道夫’行动进展顺利。最高法院内,包括副院长在内,七名那维莱特核心党羽已以‘渎职’、‘泄密’等罪名逮捕。国防军内,克洛琳德上校及其所属情报网络十二人落网。另查封三家涉嫌散布‘不实言论’的报社,逮捕负责人及编辑记者共三十七名。”
芙宁娜目光未离沙盘,只淡淡问道:“那维莱特呢?”
“回元首,那维莱特...仍在最高法院其办公室内,未曾离开。我们的人已包围大楼,但...未得元首明令,不敢擅入最高审判官办公重地。”
“不敢?”芙宁娜缓缓转身,眸中寒光乍现,“在这枫丹,有何处是本座不能至?有何人是本座不能动?传令:即刻进驻最高法院,‘请’我们的大审判官,来此‘协助调查’!”
“是!”统帅领命欲退。
“且慢,”芙宁娜唤住他,“行动需‘依法依规’。将所有罪证,做得漂亮些。要让民众看到,非是本座不容人,而是有人...自绝于帝国,自绝于人民。”
“属下明白!所有证据链均已备齐,保证无懈可击!”
当党卫军士兵闯入最高法院,于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份《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罪调查令》放在那维莱特面前时,这位素来以冷静着称的大审判官,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羽毛笔,整理了一下黑袍,平静起身。“我随你们去。”他目光扫过面前如临大敌的士兵,以及门外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下属法官们,淡淡道,“法律的尊严,不在于建筑,而在于人心。望诸君,好自为之。”
那维莱特被“请”入一辆黑色轿车,直接驶向位于城市边缘的党卫军秘密调查局。沿途所见,枫丹廷市面依旧繁华,蒸汽公交车准时运行,商场人流如织,街边咖啡馆坐满悠闲市民,谈论着最新的戏剧与球赛。偶有巡逻队经过,民众或漠然视之,或投以敬畏目光,更有甚者,朝着车队方向挥舞小旗,高呼“元首万岁!”。
一家面包店橱窗前悬挂的巨大晶石屏幕上,正播放着官方新闻:“...据悉,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及其部分同僚,因涉嫌卷入境外势力操纵的间谍案,目前正接受调查。元首府发言人强调,枫丹帝国法治严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此事件恰恰证明了帝国自我净化、维护秩序的决心与能力...”
店内购买面包的市民议论纷纷:
“我就说嘛,那维莱特整天把‘程序’挂在嘴边,看着就不对劲!”
“元首英明!把这些蛀虫揪出来,咱们的日子才能安稳!”
“可不是,要不是元首的铁腕,咱们哪能天天有便宜面包吃,有工作做?”
“只是...那维莱特阁下,不像坏人啊...”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立刻被淹没。
“嘘!慎言!你想被请去喝咖啡吗?”
愚众之口,颂声盈耳。他们享受着帝国殖民掠夺带来的廉价物资与工作机会,沉醉于芙宁娜用铁血打造的“安全”幻梦之中,浑然不觉那司法独立的基石已遭侵蚀,亦不关心远方殖民地民众正于炮火下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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