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膝下共育有四位皇子与六位公主。四位皇子分别受封肃王、睿王、淮王与齐王。
圣心难测,不知陛下是出于对未来接班人的周全庇护,还是意在以 “群子争鹿” 之态促成优胜劣汰,以至于太子之位始终虚悬未立。
这微妙的权力真空期,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已在暗流中催生出诸多心思。皇子们各展手段,或韬光养晦,或广结羽翼,看似平静的朝局之下,早已拉开了一场不见硝烟的储位争夺战。
肃王萧翊霆:皇后之子,掌神机营火器,人称冷面阎王。豢养的精锐,各个文武全才;
睿王萧翊承:淑妃之子,控盐漕命脉,两淮盐商的描金拜帖雪片般飞入王府,豢养不少死士;
淮王萧翊轩:德妃之子,长年戍边在外,兵权在握;
齐王萧翊泽:淑妃之子,身体孱弱,喜好篆刻。豢养的那些金石匠人,既能打造兵器,又能掘地三尺。
淮王尚未踏上归京之路,便已着手筹谋这场权力博弈。他暗中提拔亲信担任军中要职,稳固自身势力根基。
与此同时,他将目光锁定在两位最具威胁的竞争对手 —— 肃王与睿王身上,不动声色地在二人府邸周遭布下层层眼线。
这些眼线如蛰伏的暗桩,日夜监视着府中动向,为淮王源源不断输送着一手情报,让他对局势的掌控愈发得心应手。
“王爷,前两天放了的那几个死士,过来通风报信了。”陈福接到情报,立马来到肃王的书房“淮王布下连环局,竟想让您与睿王相互倾轧,好坐收渔翁之利。”
书案前的肃王脊背骤然挺直,素白指尖松开泛黄书卷,半晌方冷笑出声:“藏了多年的狐狸尾巴,到底耐不住寂寞了。”
“可不是么!”陈福抹了把额角细汗,往身后瞥了眼虚掩的门扉,“王府周遭三步一岗,全是淮王的眼线。方才小人翻墙而入,正巧撞见两个灰衣人鬼鬼祟祟候在后巷 —— 一看竟是那天的两人。”
陈福喉结剧烈滚动,刻意放轻的声音:“王大拿去睿王府送情报了,特意派这两人来通知咱们这边。王爷,淮王这局布得够狠,两虎相争的戏码,眼看就要开场了!”
肃王的唇角微动,如寒潭骤起涟漪,转瞬即逝的笑意里,裹挟着淬毒的锋芒与猫戏鼠般的玩味。
肃王指尖摩挲着案上青玉镇纸,忽然开口:“对了,秦颜的表哥说,她女扮男装是为了替母寻药?是睿王府那株 还阳草 ,当真如此?”
陈福愣了愣,垂手应道:“正是,王爷。您为何突然问起......”
“那药根本不在睿王手里。”肃王语调漫不经心,却似淬了冰,“在淮王那儿。”
“淮王?” 陈福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困惑,“这怎么可能?”
“当年淑妃早产,齐王生来体弱。睿王好不容易寻到还阳草,正要给幼弟入药,边关战事突起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巧就巧在,那时淮王突然重病,也急需此药续命。父王权衡再三,还是把药给了淮王。自那之后,齐王的身子便愈发孱弱。”
他指尖叩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但坊间有传闻,说淮王当时根本没用那株‘还阳草’。你说,这药会不会...... 还藏在他王府某处?”
“王爷的意思是......?” 话音未落,尾音已染上几分试探。
“嗯,抽空遣几个得力的,去寻一寻。”肃王一脸玩味儿地说道“有些戏,该添把火了。”
“局中作局?”陈福倒吸一口冷气,后知后觉的恍然与不安同时浮上面庞,恍惚间竟不知自家王爷何时已在这盘乱局里,布下了新的杀招。
“秦颜那边什么情况?荣太医可有定论?”肃王倏然坐直身子,眼中玩味尽褪,取而代之的是鹰隼般的锐利,声音冷得像淬了霜。
陈福脊背绷直,垂首躬身至眉眼隐入阴影,声线压低三分:“荣太医诊脉后说,秦姑娘摔伤的筋骨已无大碍,只是颅脑淤伤尚未尽除,最忌心绪波动。”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滚动,“自她表哥来访后,侍女见她整日倚着窗棂发呆,三餐膳食几乎未动。子夜巡夜时,还能听见寝殿里传来细碎呢喃,隔着厚重帘幕,辨不清字句,只听得断断续续,似是...... 在哭求什么。”
肃王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叩了叩桌案:“就按刚说的去办,我去秦颜那儿瞧瞧。”话音未落,人已起身,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
陈福望着那道匆忙远去的背影,暗自思忖:这素来冷心冷情的王爷,此番举动究竟是铁树逢春,动了真心?还是说,不过是又一场精心谋划的棋局,而秦颜...... 早已成了棋盘上的关键一子?
陈福轻叹一声,缓缓摇头,指腹轻轻拂过桌面,将歪斜的书卷码放整齐,砚台与镇纸亦归置妥当。他抬手拢了拢衣襟,反手握住门环,将吱呀作响的雕花木门缓缓掩上,脚步声渐次消失在回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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