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她,但眼神又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半晌,明珩轻笑了笑。
“恨与否,明某已然不在意了,太妃又何必在意呢,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舒清:“······”
舒清翻了个白眼。
道理她当然懂啊,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个声音,让她问了出来。
舒清想,可能这是原主的执念也说不定!
也不知道明珩的回答,是否能让原主释怀?
“你说得对,活着的人就该往前走,困在过往,只会让彼此都难受!”
舒清这话不止是对明珩说,也是说给残存在这具身体上的原主的意识说的,希望她能放下这一切,早日投胎去吧!
明珩淡笑。
舒清回之一笑,两人之间的恩怨,算是过去了。
言归正传,明珩说起了正事。
“禄王虽然被降为远德侯,但他不会甘心的,陛下没有向朝臣和天下人公布他的罪行,未必不是好事。”
舒清想起来明一说的,陛下废亲王的圣旨上虽然写了禄王德行有失,但并未明说是怎么个德行有失法。
“你的意思,禄王一党会抓着这个漏点做文章?”
明珩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她果真聪慧。
“太子不是明君之相,承恩伯府势微,太子与太子妃也已离心,太子妃和江家都不会助他,我们无须动手,只需坐山观虎斗,必要时出手推波助澜即可!”
明珩将自己的想法与舒清说了。
因着萧霁明和景王,以及明珩的关系,已经无形中将三府紧密地联系到一起,景王和武安侯之间还是姨表兄弟 ,在外人看来,信王府早就与武安侯府绑到一处。
说起太子妃,舒清眼里划过赞赏,提醒道:“太子妃是个聪慧果决的女子,或许能成为景王的一大助力也不一定!”
明珩颔首,显然两人都想到一处去了。
两人在书房里密议许久,才从书房出来。
明哥儿并不知道自己母妃过来,还以为是先生要考校他,有些忐忑。
待见到坐在先生旁边的母妃时,小孩儿惊喜得很,“母妃,您怎么过来了?”
明哥儿再是老成持稳,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见到母亲时,脸上的欣喜是遮掩不住的。
“母妃有事与侯爷商量,顺道过来看看你!”
舒清目光含笑。
明哥儿给母妃先生见过礼,明珩就让他坐下了。
“今日的兵法看的如何?”
明珩问道。
明哥儿以为是先生要提问,神色立马端正起来。
“回先生,您给我的兵法,我方才读到第一卷,许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向先生请教。”
明珩颔首,“嗯,那本兵法是我父亲早年间征战沙场写下的心得,你年纪小,也不曾上过战场,看不懂是正常的,你且将通篇先浏览过一遍,做到心里有数即可。”
明哥儿讶异,先生竟然不考察他,但对于先生的安排,他并无异议。
“是。”
明珩想了下,又补了一句:“我那里有本关于这些兵法详解的记录,是我少时所写,里面的一些注解有些是向父兄求教,有些是向那些随同父亲征战过的老将的咨询,还有些是我后来自己的理解。回来我拿给你,你可以先先看看。”
明哥儿欣喜不已,“是,多谢先生!”
大理寺前脚才救出别花巷那些被困的女童,后脚禄王就被降为远德侯,这中间当真没有牵扯。
废黜亲王的旨意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禄王德行不端。
平日里禄王在朝堂上与太子斗得如火如荼,也没传出禄王有什么品行上的问题,这会太子刚在东宫反省呢,禄王这边就出事了。
太子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多半是禄王自己真的后院着火了。
“你忘了,听说那日,武安侯还带着大理寺衙役亲自到禄王府,带了沈侍郎的夫人进宫面圣去,而后宫中就传出旨意,废黜禄王的亲王爵,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
酒楼里,食客摸着下巴说道。
“我想起来了,那沈侍郎府上的小姐,前些日子不是说丢了吗,还闹到大理寺去了。”
“没错,沈侍郎的夫人高氏可是禄王妃的嫡亲姨母,两家是表亲,听说那禄王妃还时不时的接那位沈家小姐入王府小住呢,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那食客显然是酒喝多了些,说话也大胆起来。
“哦~,若真是如此,那这禄王确实是禽兽不如了,连自己才七八岁的小姨子都不放过,啧啧!”
大理寺女童之事虽然遮掩了那些女童的个人信息,但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再加上始作俑者疑似是禄王,这事竟然在京中悄然传开来。
这段时日百姓,还有官府女眷都对此议论纷纷。
宫里似乎对此没有任何表态,并未下旨妄议此事。
而只有知道知道真相的人清楚,宫里那位陛下并非是不想堵住悠悠众口,而是没有心思。
景泰帝又病了。
这已经是中秋后,景泰帝第二次病了。
这次是气急攻心。
禄王之事景泰帝尚且能平淡的处理了,但那是他以为命知情之人将嘴巴封紧了就不会有人传此事。
但他低估了那些人的八卦。
人们对于不关己事的小道消息总是格外八卦的,尤其是这件事与皇家亲王牵扯上,议论度之大远超皇帝所想。
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能够下旨叫知情人不要将此事外传,但却不能阻止百姓私下议论此事。
何况禄王这事干的实在是丢人,皇家几百年的脸面都险些叫他丢光了。
当然,皇帝也可以下旨叫臣民不得妄议此事,但景泰帝还没来得及下旨,就气晕过去了。
太子又被勒令在东宫反省。
一时宫中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等到两日后,景泰帝悠悠醒来,这事已经传遍了。
太子党和保皇派揪着此事不放,书生更是专门写了文章抨击禄王。
远德侯倒是想将这些人的嘴都封了,但他是当事人,眼下所有眼睛都盯着他,他要敢有什么举动,只怕连远德侯这个爵位都要保不住了。
禄王一党的人有些也因此动摇了。
总归朝堂局面一时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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