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玥的眼泪砸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陆星阑也曾问她:“你想要什么?”
那时她没有答案。
现在她有了。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逃离,而是一场双向的救赎。
陆沉舟找到相玥时,她正站在民政局门口。
不是来离婚,而是来结婚。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裙,手里拿着陆星阑那幅水彩画。晨光给她镀上一层柔光,连裙摆上干涸的血迹都像被镀上了金边。
“你倒是很守时。”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天穿了身黑色西装,像来参加葬礼。
相玥没有回头:“我说过,等春天来了就离开这里。”她举起手中的画,“你看,梧桐树发芽了。”
陆沉舟的目光扫过画,眼神阴鸷:“你以为凭这幅画,就能带走星阑?”
“不是带走,”相玥终于转身,直视他的眼睛,“是拯救。”她向前一步,白裙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林屿死了,星阑的腿断了,我差点大出血而死……陆沉舟,你得到的只是一个空壳子,而我失去的,是三个真心爱我的人。”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赢了,你永远是掌控者。但你永远不明白——菟丝花离开寄生体确实会死,但寄生体没有菟丝花,也会失去生命的色彩!”
陆沉舟的脸色变了。他死死盯着相玥,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相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陆星阑的诊断书,上面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伴有自残倾向”。“如果你再逼他,他下次割的可能就不是手腕,而是脖子了。”
她将诊断书塞进陆沉舟手里,又拿出另一张纸——是林屿死前立的遗嘱复印件,上面写着要将所有财产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站,附言是:“给相玥的自由基金”。
“林屿的遗产,我一分不要,”相玥说,“但媒体会很感兴趣——比如,为什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医生,会把遗产捐给流浪猫?”
陆沉舟的手指收紧,将遗嘱攥成一团。他的眼神像要杀人:“你早就计划好了。”
“不,”相玥摇头,“我只是学会了你的手段——用对方的软肋,换取自己的自由。”
她转身,走向民政局大门,白裙在风中飘荡:“我给你两个小时。两小时后,如果你没放我们走,这份遗嘱和诊断书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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