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既然敌人如此处心积虑地设下这个圈套,目的就是引诱波鲁纳雷夫落单,好方便他们下手。那么,我们何不顺势而为,将计就计?利用波鲁纳雷夫作为无法被敌人怀疑的、最真实的‘诱饵’,反过来布局,钓出那条藏在暗处、自以为是的‘大鱼’呢?”
“钓鱼……?”
阿布德尔闻言猛地一愣,脸上的焦急瞬间被惊愕取代,随即他恍然大悟,露出了恍然大悟后又带着些许羞愧的神情,“原、原来是这样!对…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竟然完全被情绪左右,没能想到这一层……”
乔瑟夫望着窗外渐渐密集起来的雨丝,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被岁月沉淀下来的感慨与无奈:
“我能理解你,阿布德尔。当年的我,在面对类似情况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无论平时自诩多么机敏,思考多么周全,一旦被强烈的情绪,尤其是对同伴的担忧所冲昏头脑,就很容易像陷入迷雾般,看不清眼前真正的局势,忽略了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可能性。”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再次看到了那个在瑞士雪山之上,与挚友西撒激烈争吵的、年轻而冲动的自己。
承太郎敏锐地捕捉到了乔瑟夫话语中那不同寻常的沉重与异样,他压低帽檐,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沉声问道,语气不容置疑:
“老头子,从刚才开始你的状态就很不对劲……你当年,是不是也像刚才的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那样,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乔瑟夫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脸上迅速掠过一丝深刻而难以磨灭的哀伤。
他望着窗外终于承受不住乌云重量、开始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击着地面和窗户,发出嘈杂的声响。
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个字都沾染了半个世纪前的风雪:“……这……这是我心中一道永久无法愈合的伤痕。五十年前,在寻找那些可怕的柱之男藏身之地时,敌人……也使用了类似卑劣的手段,故意泄露信息来引诱我们行动。西撒……他就是那样中了计,执意要独自前往调查。那时的我,就像现在的阿布德尔你一样,试图阻止他,结果……我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最终……”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那戛然而止的话语之后,所代表的惨痛结局,已然如同窗外沉重的雨幕般,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这也正是他刚才,会对波鲁纳雷夫说出那番饱含深意、近乎于预警的话语的真正原因。
“如果……如果命运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乔瑟夫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弱,几乎被雨声淹没,其中蕴含的无尽悔恨与痛楚,却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个人心中,“我绝不会……绝不会在当时,对他说出那些混账的、被情绪支配的气话……”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沉重而悲伤的氛围,乔瑟夫身上散发出的、那跨越了半个世纪依旧鲜活的遗憾与痛楚,深深地感染了包厢内的每一个人。
连天空也仿佛感应到了这份跨越时空的沉重,密集的雨帘模糊了窗外的世界,也让包厢内的压抑感变得更加浓重。
几人迅速退回到了餐厅内部安静的高级包厢,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外界的风雨与嘈杂。
乔瑟夫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行动起来。他伸出双臂,紫色的藤蔓状替身——“隐者之紫”如同拥有生命的活蛇般,从他手臂上缠绕着延伸而出,缓缓缠绕上包厢内那台厚重的电视机屏幕。
随着替身力量的发动,屏幕上开始闪烁起不稳定的雪花,图像扭曲、跳动,最终在一片模糊的干扰中,逐渐清晰地显现出波鲁纳雷夫此刻的实时景象——他正冒着倾盆大雨,在加尔各答湿滑混乱的街道上四处焦急地搜寻,脸上混杂着雨水与无法抑制的愤怒。
“念写成功,”
乔瑟夫紧盯着屏幕,沉声宣布,“我们可以随时监视波鲁纳雷夫的动向。”
与此同时,一场针对当前危急局势的战术会议,在这间与外界暴雨隔绝的包厢内迅速展开。
狂三凝视着屏幕上那个在雨中执着移动的身影,冷静地开始分析,她的声音如同精确的手术刀,剖开现状:
“虽然我们目前已经知道,敌人的替身能力与‘镜子’密切相关,但关于其具体形态、确切的攻击方式、有效的射程范围,我们一概不知。在情报如此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贸然集体出击,不仅很可能无法有效救援波鲁纳雷夫,甚至极有可能被敌人利用其未知且诡异的能力,将我们逐个击破,导致……最坏的结果——团灭。”
花京院典明赞同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狂三小姐说得非常有道理。未知的替身能力,往往是最具危险性的。”
承太郎抱着双臂,倚靠在墙边,言简意赅地指出了当前困境最核心的问题:
“所以,现在的重点,是想办法摸清敌人替身的秘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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