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祥子,本是那在旧时代北平城拉车的苦命人,辛辛苦苦攒钱买车,却一次次被生活的重击打得粉碎,最后彻底堕落,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可不知怎么的,一觉醒来,我竟穿越到了另一个北平,这北平好像还是处在那动荡不安的年月,却又和我记忆中的有些不同。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还算整洁的粗布衣衫,旁边靠着一辆半旧的洋车,车把上还挂着一块破旧的毛巾。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面有几枚零散的铜板,勉强够我吃上一顿粗面馒头。再看周围,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街边有卖各种吃食的小摊,包子铺里飘出阵阵香气,馄饨摊的老板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也有卖杂货的店铺,门口挂着花花绿绿的招牌,招揽着过往行人。
“哟,这位爷,您是新来的吧?怎么看着眼生呢?”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同样拉车的中年汉子,他满脸笑容,眼神里透着一股好奇劲儿。
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回道:“嗯,刚到不久,还不太熟这地儿。”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嗐,别这么见外嘛!咱这拉车的,都是苦哈哈的命,以后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我在这北平城拉了十几年车了,啥事儿不知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就多谢您了,我叫祥子。”
“祥子?好名字!我叫老陈。你是从哪儿来的啊?咋想着来北平拉车呢?”老陈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想了想,含糊地说:“从乡下来的,家里没地儿了,就来城里讨口饭吃。”
老陈点点头,感慨道:“唉,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啊!这北平城看着繁华,可到处都是吃人的陷阱。就说这拉车吧,你得小心那些个地痞流氓,还有警察,稍有不慎,车被砸了,人被打了,那可就惨了。”
我听着老陈的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这不和我原来那个世界一样吗?都是底层人的艰难求生。我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我和老陈好奇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正追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跑得飞快,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包裹。
“站住!别跑!”警察们边追边喊。
老陈皱了皱眉头,小声对我说:“八成又是哪个穷小子偷了东西,被警察盯上了。这世道,穷人想活下去太难了,有时候被逼急了,就只能走歪路。”
我看着那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就像曾经的我吗?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冒险。就在这时,那年轻人跑到了我们身边,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年轻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哥,救救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警察就追上来了,为首的一个警察恶狠狠地说:“小子,看你往哪儿跑!快把东西交出来!”
我挡在年轻人身前,说道:“长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警察瞪了我一眼,说:“你少管闲事!这小子偷了东西,今天非得把他抓回去不可。”
我心里一紧,知道今天这事不好收场,但我又不忍心看着这年轻人被抓。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老陈突然站出来说:“长官,这小伙子看着也不像坏人,说不定是有啥难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赔您点钱,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警察听了,犹豫了一下,说:“行啊,拿十块大洋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和老陈都吃了一惊,十块大洋,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哪拿得出来啊!年轻人也急了,说:“大哥,我真没钱,这包裹里是给我娘治病的药,我不是小偷。”
我咬了咬牙,对警察说:“长官,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您行行好,放过他吧。”
警察冷笑一声,说:“哼,没钱?那就跟我回警察局,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说着,就伸手去抓年轻人。
我一把抓住警察的手,说:“不准抓人!”
警察恼羞成怒,对其他警察喊道:“给我打,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都抓回去!”
一时间,警察们围了上来,对我们拳打脚踢。我和老陈奋力反抗,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年轻人也没能逃脱,被警察抓住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我们身边。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看了看地上的我们,又看了看警察,皱着眉头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负百姓。”
警察们看到这个男人,都有些畏惧,为首的警察连忙说:“徐先生,这小子偷了东西,我们正在抓他。”
被称为徐先生的男人看了看年轻人手中的包裹,说:“这是药,怎么能说是偷的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徐先生又看了看我和老陈,说:“你们起来吧,受伤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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