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盒被萧烈用短刀撬开。
看没看清里面的东西,一股霸道至极的龙涎香,裹挟着冷冽的木质沉香,劈面而来!
戚清辞的鼻腔猛地一抽,心头的警报直接拉到最响。
【卧槽,这味儿……】
【晏北玄那狗东西身上的味儿!】
戚清辞在暖阁待了那么久,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帐内,所有将领的视线都像被无形的钩子勾住,死死钉在那只木盒上。
连粗重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萧烈伸手入内,动作慎重地捧出了一件物事。
一件通体漆黑的大氅。
大氅以最顶级的乌云豹皮缝制,皮毛油亮如缎,不见一丝杂色。
在营帐昏黄的灯火下,那光泽竟如墨汁在水中化开,缓缓流淌。
领口与袖口,滚着一圈更为珍稀的雪色貂狐,白得刺眼,衬得那墨黑愈发深不见底。
在场的武将,哪个不是在北疆摸爬滚打半辈子的识货人?
北疆苦寒。
一件顶级的皮裘,在风雪里能救一条命。
眼前这件,是他们倾尽一生功勋都换不来的绝品。
但这,不是重点。
高顺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他认得这件大氅。
去年冬,北疆大捷,他曾有幸随“戚清越”回都城述职。
彼时,皇帝晏北玄就披着这件黑氅,孤身立于漫天风雪之中。
这是……陛下的御用之物!且是贴身御用之物!
高顺的呼吸一滞,再看向戚清辞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其余将领也陆续反应了过来。
原本只是好奇的目光,此刻却变了味道。
那审视一个统帅的目光,变成了打量,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长。
怀疑、探究、鄙夷,甚至还有几分猥琐的了然,一道道视线如黏腻的毒虫,爬满了戚清辞全身。
【我日你个晏北玄!】
戚清辞在心里咆哮,气得血液都往头顶冲。
【老子在这儿给你卖命打江山,你给我玩这套宫心计?!】
【送什么不好,送你穿过的二手货!还他妈是贴身的!】
【这下全军营都知道老子是你的人了!我这“不败战神”的铁血人设,直接快进到“祸国妖妃”了是吧?!】
【你让我接下来怎么在军中树立威信?!晏北玄你个老阴逼,心怎么能这么脏!】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炽热几乎要将他身上的军袍剥光。
他甚至能脑补出这群糙汉子心里在想什么,不外乎“原来戚将军是这么上位的”、“怪不得陛下对他如此看重”。
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
不是羞,是气的!
“将军。”
萧烈捧着大氅,上前一步,。
“陛下口谕:北疆风寒,戚将军为国操劳,当善自珍重。此乃陛下心爱之物,特赐予将军,以御风雪。”
话音未落,他手臂一展。
那件尚带着皇帝独有龙涎香气的黑氅,不容拒绝地披在了戚清辞肩上。
“唔!”
大氅的重量超乎想象,压得戚清辞身体猛地一晃。
紧接着,一股灼人的暖意隔着几层衣料,凶猛地渗透进来,瞬间驱散了渗入骨髓的寒气。
真他妈的暖和。
戚清辞在心里骂了一句,身体却很没出息地感到了一阵舒坦。
他下意识地想裹紧。
鼻尖萦绕的全是晏北玄那清冷又霸道的气息,无孔不入,仿佛那人就在身后,用一个不容挣脱的姿势,死死抱住了他。
浑身都不自在。
连耳朵尖都烧成了红色。
【狗皇帝的二手货,居然还挺香……呸!戚清辞你有点出息!】
他强行压下心头翻江倒海的MMP。
抬起头。
目光在帐内所有将领脸上一一扫过。
那些龌龊的、探究的、鄙夷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能拒绝。
当众拒绝皇帝的“心爱之物”,是公然打皇帝的脸,是自寻死路。
只能接!
不但要接,还要接得滴水不漏。
“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
戚清辞开口,声音清越,没有一丝被荣宠冲昏头的谄媚。
他没有去碰那件大氅,而是对着都城的方向,遥遥一拜。
“但这件大氅,并非只温暖了臣一人。”
他直起身,目光如炬,直直刺向高顺,刺向帐内每一个心怀鬼胎的将领。
“它温暖的,是陛下对我北疆三十万将士的拳拳爱护之心!”
“是朝廷对我们这些镇守国门的浴血兄弟,最殷切的期盼!”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铿锵有力。
“陛下将他的温暖送到了龙脊关,就是告诉我们.......”
“他与我们同在!”
“万家灯火,与我们同在!”
“高将军!”他突然厉声点名。
“末、末将在!”高顺被他一番话吼得热血贯顶,下意识地捶胸应答。
“你告诉本将,有陛下做我们的后盾,我们怕不怕那些草原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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