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套扣子才解到一半。
脚步声朝着储物室门口逼近。
黑暗中,我慌乱地向后退,试图寻找一个藏身之处,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猛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
而散兵也被我的动作影响,往后倒来。
我的小腿被他结结实实地压住,传来一阵硌人的钝痛。
“唔!”我疼得闷哼一声。
门把手已经被转动,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了。
散兵转过身。
他一只腿半跪在我双腿之间,另一条腿依旧压着我的小腿,形成了一个别扭又极具压迫感的姿势。
紧接着,他抓起刚才那件愚人众的宽大袍子,一抖,将我们两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布料粗糙的触感和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不,准确地说,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急促而慌乱。
散兵那边,安静得仿佛他根本不需要呼吸。
等等,他是在掩藏自己的呼吸?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一点呼吸!
“查理!你把黑麦列巴放哪啦!”门口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和抱怨,“咳咳,虽然这里已经不用了,但你也不能把它当成垃圾处理厂吧!咳咳,好多灰尘,你到底放了什么进来?”
“你再找找,再找找嘛!”是那个感性的声音。
“没有!我生气了!你确定这里还有黑麦列巴吗?我只找到了……酒?!你这家伙,知不知道禁酒令啊!”
“疯子!!你喊这么大声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有酒是吗!!”另一道声音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这两个人谁更不靠谱。
但很快,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太近了。
在袍子制造的狭小空间里,我和散兵几乎鼻尖相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衣料的冰凉,以及……他似乎在看着我。
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或许唯一能被感知的亮光,就是彼此的眼睛。
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觉到那道专注的视线。
外面吵吵嚷嚷,似乎因为“酒”的问题引发了小小的内部矛盾,还夹杂着团雀扑棱翅膀和“叽叽”声,乱成一团。
堵在门口的人似乎也被吸引去了隔壁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散兵一把掀开袍子,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
他利落地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袍子上的灰尘。
我也赶紧爬起来,揉了揉被硌得生疼的小腿肉,脸上有些发烫,幸好黑暗中看不出来。
确认外面安全后,我们继续深入。
通道逐渐变得破败,墙壁上锈迹斑斑。
我注意到墙壁上有一个嵌入式的通风管道入口,栅栏都松动了。
这里地势开阔,缺乏有效的遮蔽物,万一前后都有敌人,我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我有些犹豫。
散兵毕竟是执行官,如果我的救人行为最终连累了他,导致他在愚人众内部陷入麻烦……
“走这里。”散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已经动手,轻松地将那松动的通风管道栅栏卸了下来,露出了黑黢黢的洞口。
他率先钻了进去,回头看我,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别磨蹭”。
好吧,看来他并不在意所谓的麻烦。我定了定神,跟着钻进了狭窄的管道。
管道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狭窄、潮湿,像是被霉菌浸泡了好久。
我们只能匍匐前进,冰冷的金属地面硌得膝盖和手肘生疼,衣服很快被蹭得脏兮兮的。
爬行了不知多久,感觉四肢都快散架了,散兵突然停了下来,向后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他指了指下方。
我屏住呼吸,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管道壁上。
下面隐约传来了对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是萨莎。
“……你告诉我,你把她带走的理由是什么!”萨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解。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我想起之前去找萨莎对质时,她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承认,我和德莫西曾经是朋友……我清楚德莫西的为人,即使她再有野心,也不会去伤害人。倒是你,还有拉尔夏……德莫西告诉我,拉尔夏在稻妻夺走了愚人众重要的实验钥匙……所以很抱歉。我不会告诉你她们在哪里。”
当时的愤怒和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我撑起手臂,指甲几乎要抠进金属管道壁里,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那些与萨莎相处时看似轻松愉快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讽刺。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按上了我的后脑勺,不容置疑地将我的耳朵重新压回管道壁上。
“别想别的。”散兵的声音紧贴着我的另一只耳朵响起,低沉而冷静,“除非你放弃她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拉尔夏还在等着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精神聆听下面的对话。
她们好像已经往下说了很多,因为我注意力不集中错过了一些信息,但以下对话却被我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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