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叼起蛋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还摇着尾巴蹭了蹭她的裤脚。春桃看得目瞪口呆:“鼎爷这灵气也太神了!连狗都能收买!”
“是食材的诚意,鼎爷只是帮了点小忙。” 苏清欢刚说完,就听见旁边旧宅的柴门 “吱呀” 一声开了,探出个脑袋花白的老汉,手里还拄着根拐杖:“你们是来找那姓李的太监的?”
沈砚之上前一步,拱手道:“老伯,我们是来查些旧事,不知您是否认识李公公?”
老汉瞥了眼大黄狗 —— 那是他养的护院狗,平日里见了生人就咬,今儿个却黏在苏清欢脚边 —— 顿时松了些警惕:“认识倒是认识,那厮当年住这儿的时候,天天偷隔壁张寡妇的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前阵子还有人来这儿翻东西,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有人来翻过?” 苏清欢眼睛一亮,“老伯知道是谁吗?”
“看不清脸,戴着个黑布罩子,半夜来的,被我的狗吓跑了。” 老汉叹了口气,推开柴门,“你们要进那旧宅?小心点,里头蛛网都能当被子盖了。”
沈砚之谢过老汉,带着苏清欢和春桃走进旧宅。院子里长满了齐膝的杂草,正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灰尘簌簌往下掉。春桃赶紧捂住鼻子:“我的天,这得多久没人住了?”
苏清欢没说话,径直走到屋中央,青铜小鼎突然 “嗡” 地一声轻颤,鼎身的云雷纹亮了起来,像是在指引方向。她顺着鼎身的光芒看去,墙角的地面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沈大人,这儿有问题。” 苏清欢指着墙角。沈砚之立刻让小吏动手挖掘,没挖几下就碰到了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烧焦的账册碎片,还有半块绣着莲花的丝帕 —— 和上次找到的鼎字丝帕材质一模一样。
“这也是我母亲的东西!” 苏清欢拿起丝帕,眼眶微微发红,“春桃说,我母亲绣完鼎字帕,又绣了块莲花帕,说是象征‘出淤泥而不染’。”
青铜小鼎凑到丝帕边,光芒更盛,碎片上模糊的字迹竟渐渐清晰了些,能看到 “御膳房”“毒药”“柳氏” 几个字。沈砚之皱紧眉头:“看来柳家嫡母和李公公勾结,不仅敛财,还真的涉及下毒之事。”
春桃气得攥紧拳头:“这群坏蛋!竟然害了夫人这么多年!”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有人喊:“就是这儿!沈大人和那庶女都在里头!” 春桃探头一看,顿时骂道:“又是柳家的人!这次带了十几个家丁呢!”
沈砚之眼神一冷,刚要吩咐小吏去报官,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狗吠和惨叫。几人出去一看,只见那大黄狗正追着家丁们咬,为首的正是柳玉茹身边的张奶妈,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好狗!咬得好!” 春桃拍着手叫好。老汉倚在柴门上,叼着根旱烟笑:“我说过吧,我的狗能护院。”
张奶妈见沈砚之站在院里,吓得腿都软了,上次被衙役赶回去的滋味还没忘,赶紧带着家丁连滚带爬地跑了。大黄狗追出去老远,才摇着尾巴回来,蹭了蹭苏清欢的手,像是在邀功。
“这狗真是我们的福星!” 春桃蹲下来摸了摸狗脑袋,“以后我天天给你带蛋饼吃!”
老汉笑着摇头:“这狗叫阿黄,跟着我好几年了。当年苏三夫人还在这儿住过一阵子,常给阿黄喂吃的,阿黄对姓苏的姑娘向来亲。”
“我母亲在这儿住过?” 苏清欢愣住了。
“可不是嘛!” 老汉抽了口旱烟,“那时候她刚入宫,还没站稳脚跟,偶尔会来这旧宅躲清静,每次来都给我送些点心。她说这旧宅虽破,却比宫里自在。”
苏清欢心里一暖,原来母亲也曾在这破巷里感受过市井烟火。她把剩下的蛋饼递给阿黄,又给老汉塞了些铜钱:“多谢老伯告知这些事,这点钱您拿着买些茶叶。”
老汉推辞不过,收下铜钱,又道:“那姓李的太监搬走前,烧了好多东西,我偷偷捡了块没烧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鼎’字,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说着从屋里拿出块黑黢黢的木牌,上面的鼎字虽被烧得模糊,却和青铜小鼎上的纹路隐隐呼应。
苏清欢接过木牌,青铜小鼎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鼎身的云雷纹和木牌上的字迹重合,一道微光闪过,木牌上竟浮现出几行小字:“鼎承厨神意,味解人间愁,毒从御膳起,冤向市井求。”
“这是我母亲的字迹!” 苏清欢激动得声音发颤,“她是在暗示,真相藏在市井里!”
沈砚之看着木牌上的字,眼神坚定:“看来我们得从御膳房的旧人查起,李御厨或许知道更多。”
几人谢过老汉,带着木牌和账册碎片往回走。春桃一路都在念叨:“原来夫人和阿黄还有交情,真是缘分!下次我得给阿黄带只烧鸡,让它也尝尝小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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