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角玄黑色的衣袍,像一道烙印,狠狠烫在荷娘的眼底。
是了。
那种尊贵的料子,整个侯府,除了那位活阎王,再无第二人。
偷窥她的,正是景诚侯叶听白。
她僵在原地,盆里的水晃动着,映出她一张煞白的脸。
为什么?
王嬷嬷说,白日里当众哺喂是为了确保安全,是“护身符”。
那夜里呢?
这算什么?
荷娘手脚冰凉地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可那道无形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墙壁,穿透棉被,将她从里到外看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赤条条地扔在雪地里。
任由猎人的鹰在头顶盘旋。
这一夜,她再没合眼。
自那晚后,每当夜深人静,安哥儿睡下。
那道熟悉的,沉甸甸的视线便会如期而至。
它炽热地,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荷娘备受煎熬。
窗外,廊柱的暗影里,叶听白的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来巡视侄儿。
安哥儿是兄长唯一的血脉,他绝不容许任何差池。
可他的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被那个小小的身影所吸引。
她的柔。
她的媚。
她的倔强。
她的神秘。
还有她时时刻刻喂安哥儿时,不经意露出的滑嫩。
都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他看着她在昏黄的灯火下,笨拙地给安哥儿换尿布;
看着她将孩子抱在怀里,用胸膛的震动哼着无声的歌谣;
看着她擦洗完身子后,那在泛着莹润光泽的肩颈……
她身上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鲜活的生命力。
像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绿,像雨后带着芬芳的空气。
他所处的世界,是权谋!是杀伐!
也是冰冷的责任。
而她,是柔软的,温暖的,是他死寂世界里唯一的异色。
这种感觉让他陌生,更让他烦躁。
他为自己这种失控的窥探欲,感到不齿。
却又像中了毒,每晚都忍不住要来。
他的一见钟情,自己尚未察觉、
只扭曲成了,更强烈的探究欲。
他想知道,这个小哑巴的身体里,到底还藏着什么惊喜?
又是一个夜晚。
荷娘喂完安哥儿,将他哄睡。
那道视线又来了,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罩住。
恐惧和屈辱在心底反复翻腾,最终,一丝倔强从骨子里钻了出来。
她不是任人观赏的玩意儿!
这一次,荷娘没有像往常一样坐着发呆。
而是抱着安哥儿,缓缓转过身,背对着窗户的方向。
她用自己瘦弱的脊背,组成了一道屏障。
将那道放肆的视线,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这是一个无声的抗议。
我看见你了。
但,
我不愿意。
不愿意被你任意攫取!
窗外,叶听白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让他呼吸灼热,又忍不住靠近的画面。
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紧绷的倔强背影。
她发现了他。
并且,在用这种方式反抗他。
呵。
一个被五十两银子卖进来的哑巴奶娘。
竟敢反抗他?
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
却又夹杂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
狮子,竟被一只不知死活的兔子挑衅了。
他没有发作,只是在黑暗中站了更久。
那晚的夜,似乎格外的冷。
第二天一早,王嬷嬷就来了,脸色比往常更冷。
“荷奶娘,收拾一下东西。”
荷娘的心猛地一沉,以为自己要被赶走,或者发卖。
“侯爷有令,说东厢房窗户对着风口,夜里凉,对小世子身子不好。”
荷娘不解地看着她。
王嬷嬷丢下最后一句话。
“从今晚起,你搬去主屋的耳房住。”
耳房!
那与侯爷平日休息的主屋,仅仅隔着一架屏风!
荷娘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
他没有把她赶走,也没有惩罚她。
他只是把关着她的笼子。
从院子,直接搬到了他的床边!
搬进耳房,荷娘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插翅难逃。
这里与主屋,仅隔着一架十二扇的紫檀木雕花屏风。
屏风另一头,就是那位活阎王日常起居的地方。
她甚至能闻到他房间里常年不散的香。
白日里,她抱着安哥儿在窗边喂奶,还能假装窗外的天地是自由的。
可到了夜里,那道屏风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压得她心口发闷。
她不敢弄出一点多余的声响,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而那道窥探的视线,并未因为距离的拉近而收敛。
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再一次大张旗鼓的盯着她喂奶。
荷娘也再一次用后背对着屏风的方向。
第二天,王嬷嬷便领着几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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