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气呼呼的下了楼,又发现忘了拿安全帽,直接又跑回屋将自己开瓢的安全帽扣在了头上。
王勇问:“就不能换个新的?”
我说:“就当最后戴他一次吧。”
我骑着自行车向着工地得方向蹬去。
远远的一看工地门口,站着一排戴着红色、白色安全帽的人,大多都穿着西装。
我吓坏了,这阵仗也太大了,其中一人正指着我们的吊篮处训那一帮人。
我一看这阵仗,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这是在为了我们的真石漆污染瓷砖而开会。
我他妈当时就想往回逃。
可我又远远看到苏云晴居然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看笑话般的看着那群人,样子还挺悠闲。
我他妈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大我七、八岁的女人了,她这人整天不去上班,天天凑这个热闹是啥意思?也不怕人家骂她?或者,看她屁股?
她似乎直觉感到有人吧,扭头一看,正好看到我骑着自行车停在原地不敢过去。
她噗呲一声笑了。
她这一笑,让那个正在训人的西装中年人愣了一下,接着那人转头看我,然后那群挨训的也都转过来看我。
我当时头皮就发麻了,大叫一声“我操!”调转自行车,以四十马力的速度向着生活区逃跑。
逃回生活区,我他妈的快速跑向屋子,可我余光看到王勇那几个货又开始打麻将了,我连忙来了个急刹车,赶紧又跑了回来,来到王勇跟前就是一阵嚷嚷:“完他妈蛋了。他妈的完蛋了……”
王勇皱着眉,手里捏着一张“裤衩”停在了半空:“咋了?”
“妈的,刚才我去工地,工地外面全是领导,正指着咱们吊篮那里训话呢。”我急赤白脸的说了个大概。
王勇也吓坏了,那张“裤衩”吧嗒一声掉进了牌桌里。
杨帆一拍桌子:“老子单调裤衩!”
王勇脸色一白:“老子也胡裤衩。”说着将自己的牌推倒,他确实听的是三、六条,原来他是刚抓到三条,被我一打断,忘了胡,而且吓得掉进去的。
杨帆一边往里推麻将,一边说:“不行,你扔里边的,谁让你的牌落地了,别耍赖,快给钱。”
王勇说:“给你个鸡巴毛,小二来搅局,我才不小心掉下去的,理应我赢了。”
杨帆生气了:“赌牌的规矩,就是落地生根,你不要耍赖。”
王勇个子高,骂道:“这不怨我,是小二撞进来了。”
这时拉子和另一个大工笑着打圆场:“要不,这把就不算了,别因为这个闹别扭嘛。”
他俩是真脸皮厚啊,如果这把不算,他们就不用掏钱了。
他们四个就这样吵吵起来了。
我感觉我脸当时都变黑了。
我越听,怒气就越增加。
可我只是个小工,不敢真惹他们,就赔着笑说:“四位大哥诶,你们能不能先管管正事?”
四个人根本听不到我说话。
我这下是真气了,一跺脚:“别吵了,烦死了。”
最后,杨帆气急败坏的将麻将一推:“得得得……得了,这局不算了,赶紧他妈想想怎么解决一下气泵吧。”
王勇说:“刚加的油,能顶两天,大不了等他们走了再去关,我就不信他们在那训一天。”然后用他那只白眼看着我:“鸡巴大点的事,咋咋呼呼的,自摸裤衩啊,全被你搅和了。”
说实话,我玩不来搅局,王勇这把牌自摸是翻倍,比杨帆胡了钱多。
我脸色难看的瞪着他:“整天就鸡巴知道赌赌赌,赶明把媳妇也输了吧。”
杨帆笑着说:“我可不敢要他媳妇,太骚,顶不住。”
王勇对着杨帆骂:“你媳妇更骚。”
“咱能不能有点正形?”我眼睛一闭,彻底对这群人无语了,究竟什么样的社会环境,才能造就出这样奇葩的人才。
社会是文明的,但人类却是参差不齐的。
我担心,我以后也会成为他们那样,因为我现在也一生气,就会生殖器挂嘴上,真是耳睹目染,潜移默化的蜕变。
二哥那边的工人,也是这样的,他们最多的脏话就是“诶哟,你个狗日的孩儿哟,我日恁娘。”或者是“我日恁媳妇”。
而其他地区的人,也有他们各自的方言。
你说,在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李白来了都得换个样子写诗了: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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