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女生这哭大概也讲究个起承转合，在冷眼瞧了五分钟后，郭琳琳抽泣的动作算是终于缓下来了。
郭美人大概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情绪失控有些丢人，狠狠抹了把脸终于把眼泪给收住了。
“郭琳琳，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泪眼婆娑间看少年不太耐烦的样子，郭琳琳有一瞬福至心灵，可能错过此时此刻，自己这辈子再没有机会和林昊这么说话了！
“林、林昊——我梦见自己死了！”
“嗯？怎么死的。”
郭琳琳听得出林昊语气中的敷衍，揉了揉红肿的眼，郭琳琳试图让自己的话更心平气和。
“肝外胆管癌，肝总管、胰腺上胆总管恶性肿瘤。”
林昊：“……”
自己两辈子的大好年华都终结在这病上，郭琳琳做梦都不会忘记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林昊听了郭琳琳的话却默了，原本懒散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郭琳琳把心一横，干脆道：“我、我还梦见你成了超一流的外科专家，治这个病的，梦里……梦里我求你救救我，你没答应……”
林昊盯着郭琳琳半晌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下午第一堂课的上课铃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知道了。”
林昊从树干上支起身子，转身往教学楼去了。
郭琳琳一呆，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怎么个意思？
“林……林昊？”
郭琳琳下意识地喊住林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好在林昊只是转身看了她一眼，目光闪了闪。
“郭琳琳，你有没有梦到中考题？”
“啊……”
“有的话回忆回忆，回头给我一份。”
林昊这回转身真走了，留下郭琳琳在操场上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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