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来?”
周郎中突然喊道。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那我们这些年不白干了?
省吃俭用攒下的……”
“白干也比去诏狱强!”
刘健大声打断他。
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张锐、李宾的下场。
你们也看到了。
诏狱的刑具。
可不是闹着玩的。
进去的人。
十个有九个爬不出来。”
“想让老夫护着你们?”
刘健放缓了声音。
却更让人害怕。
“可以。
但你们得先把屁股擦干净。
三天之内。
把贪的银子交到户部。
一分都不能少。”
文官们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说话。
脸上的肉都在抽。
让他们把吞进去的银子吐出来。
比割他们的肉还疼。
“怎么?不愿意?”
刘健看着他们。
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那也行。
你们现在就滚。
等锦衣卫上门的时候。
别说是老夫没提醒你们。”
这句话。
像一盆冰水。
“哗” 地浇在他们头上。
锦衣卫的手段。
他们可是听说过的。
剥皮、烙铁、钉指甲……
去了诏狱。
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郎中咬了咬牙。
牙龈都出血了。
眼中露出一丝决绝。
“首辅。
我们…… 我们交。”
“但求首辅在陛下面前。
多美言几句。
别…… 别再追究了。”
“只要你们真心悔过。
把银子交齐。
老夫会说的。”
刘健平静地说道。
手指又敲了敲桌子。
“都回去吧。
三天之内。
把银子交到户部。
谁不交。
后果自负。”
文官们慢慢站起身。
一个个垂头丧气。
像被抽了骨头的狗。
走路都打晃。
走出值房时。
连腰都没敢直。
阳光照在身上。
暖烘烘的。
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们知道。
以后想再像以前那样捞好处。
难了。
可他们更怕去诏狱。
只能捏着鼻子。
认了。
值房里。
谢迁看着刘健。
捡起地上的凳子。
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您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他问道。
“连他们贪了多少都记着?”
“猜也猜得到。”
刘健微微一笑。
拿起抹布擦了擦桌上的灯油。
眼神中透露出睿智。
“这些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把他们的老底掀出来。
他们还以为老夫好糊弄。”
“至于记着账……”
刘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册子。
“老夫有这个。”
谢迁凑过去一看。
册子上密密麻麻记着名字和数字。
正是这些文官贪腐的明细。
忍不住笑了:“您倒是早有准备。”
“不是早有准备。”
刘健叹了口气。
把册子锁回抽屉。
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是这些年看得多了。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希望他们真能交出来吧。”
“不交也得交。”
刘健眼神一沉。
语气坚定。
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
“老夫已经让人盯着他们了。
谁家要是敢往亲戚家藏银子。
或者偷偷运出京城。
直接报给陆炳。
让锦衣卫去‘请’他们去诏狱坐坐。”
谢迁点了点头。
没再说话。
拿起盐税章程。
借着灯光又看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
渐渐西斜。
像个累坏了的老汉。
慢吞吞地往山后挪。
照在案上的盐税章程上。
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刘健拿起笔。
在 “加征一成” 旁边。
重重画了个圈。
笔尖戳得纸都破了。
他知道。
摆平了这些文官。
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
还有盐商。
有漕运官。
有边军里的蛀虫。
更难的还在等着他们。
但他别无选择。
陛下要整肃吏治。
要让大明变强。
他这个首辅。
只能跟着陛下的脚步。
一步一步往前走。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他也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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