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以为,陈俊大人的意见还是值得考虑,毕竟我军出兵还是急躁了些,杜伊夫根的军力分布、军事实力到底如何,依旧成谜,毕竟之前还出现了木鲸这样的东西,还是谨慎为好,更何况我们只有一个师的兵力……”
“李典,也就你会认同这么婆婆妈妈的陈俊。我觉得我们家大人没错!怕这些个杜伊夫根的土包子做什么!”那个被称作李典的清秀男子还没说完,陈俊身旁另外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就打断了他。
“牛金,你就是没脑子!只知道死命向前冲!难道你忘了是谁在基斯被所谓的‘土包子’重重围困!还要我和大人亲自去救你!”
魁梧的牛金一脸尴尬,却依旧嘴硬:“一时的失误,让那群基斯土着捡了个便宜!否则以我的能力,我会被那几个烂番薯,臭鸡蛋困住?这群渣渣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你还嘴硬,牛金!”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艾瑟兰!”王梁打断还在争吵的两人,“牛金这次还是你的第一旅团做先锋。”
“得令,大人!”牛金听到自己依旧是先锋,喜上眉梢,仿佛忘记了刚刚的争吵。
王梁虽然表面上对“唠唠叨叨”的陈俊十分不满,但为了保险起见,仍旧对李典下了一道命令:“李典,你率第三旅团为策应,登上沙滩后,立刻着手建设桥头堡和码头。万一我军败退,或者有敌人埋伏,还有救援的力量,同时也方便后续军队的登陆。”
“遵命,大人。”
“李典,”王梁叫住李典,低声耳语:“留一部分人在船上,将登陆舰上的那几门新式火炮集中在一侧,随时准备火力支援。万一我真的被围困,会立即发出信号。”
“那会不会有误伤,毕竟现在的新式火炮还没怎么经过实战的检验。”
“只要能吓住那些土着就好,而且我估计他们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们会从艾瑟兰进攻。”
......
当第一艘楼船撞开浅滩的浪花时,藏在赤桦林中的威廉正用单筒镜观察着登陆情况。这个杜伊夫根王室新秀此刻披着用海蜥蜴皮鞣制的伪装斗篷,镜片上倒映着正在列队的北明士兵——那些玄甲士兵正在沙滩上组成锋矢阵型,阳光在塔盾边缘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斑。
让长弓手往右翼移动二十步,火器营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威廉对传令兵低语,声音轻柔得像在嘱咐情人,告诉安德烈爵士,他的人要等第三轮号角再出击。他抚摸着腰间的火铳。
……
后撤途中,陈俊突然放下望远镜。他耳畔似乎响起某种熟悉的嗡鸣,就像暴雨前蜻蜓振翅的声响——十年前在萨摩丛林遭遇伏击时,他也曾听过这种危险的预兆。
让所有舰船呈楔形阵列。他解下护颈扔给亲卫,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旧伤,通知各舰,所有火炮换装大号炮弹,炮手就位待命。当他说到二字时,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鲨鱼牙雕饰——这是斩杀驻地的海盗头目时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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