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一脸严肃地分析某档选秀节目的投票算法是否存在黑幕,选手的才艺展示是否符合物理学定律。
甚至,他会尝试模仿某首热门歌曲的舞蹈动作,动作精准得像机器人做广播体操,看得苏雪脚趾抠地,恨不得自戳双目。
“停停停!求你了!林大师!正常不是这样的!”苏雪哀嚎,“正常人是有松弛感的!松弛!懂吗?就是那种……不经意的、懒散的、偶尔摆烂的感觉!”
林羽皱眉:“‘松弛’和‘摆烂’会导致效率下降。这与生存最优解相悖。”
“但这就是人类啊!”苏雪抓狂。
就在两人一个教得崩溃一个学得扭曲之时,门铃又响了。
两人瞬间僵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苏雪透过猫眼一看,脸色微变——是物业管理员,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煤气公司制服的人。
“你好,苏小姐,例行煤气管道安全检查。”物业管理员笑着说道。
煤气检查?这么巧?在环境检测和神秘短信之后?
林羽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他快速扫视房间,确认没有明显违禁品,对苏雪微微点头。
苏雪打开门。
物业和煤气公司的工作人员进来后,那位煤气公司的工作人员看似随意地四处看了看,目光尤其在厨房和阳台停留了片刻。他的检查似乎比往常更细致一些,还拿出一个检测仪在空气中测了测。
林羽冷静地观察着那个人。动作很专业,但某些细节……比如他看向墙壁厚度的那一眼,过于迅速和刻意了。
“一切正常。”工作人员最后说道,做了记录,“打扰了。”
送走两人后,苏雪紧张地看向林羽。
林羽走到窗边,看到楼下那个“煤气工人”并没有上印有煤气公司logo的车,而是走到街角,上了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驾车离去。
“不是煤气公司的人。”林羽冰冷地得出结论,“是AIO的人。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近距离观察。”
对方的手段,比想象中更多样,也更执着。
苏雪感到一阵寒意。这种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窥视感,让人窒息。
林羽沉默了片刻,忽然对苏雪说:“你的‘松弛感’教学,可能需要暂停了。”
“啊?为什么?”
“因为,”林羽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计算的光芒,“一个被官方机构怀疑和监视的人,如果表现得过于‘正常’和‘松弛’,反而更不符合逻辑。适当的紧张、焦虑、甚至行为失常,才是更合理的反应。”
苏雪愣住了:“所…所以?”
“所以,”林羽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带着一种决定性的意味,“我接下来可能需要表现得更……‘被害妄想’一点。这更符合他们给我设定的剧本。”
苏雪:“……” 她突然有种预感,林羽对“被害妄想”的理解,恐怕又会是一场新的灾难。
这场躲猫猫游戏,正在朝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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