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的秋阳斜斜切进霍氏武馆天井，将老槐树的影子拉成墨色长卷。林小羽立在三丈高的青砖影壁下，藏青短打袖口处渗出细密银鳞，在晨光里泛着冷玉般的光泽。此刻他后颈皮肤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每寸肌理都映着《我来也》分镜脚本的墨迹——那是昨夜精血入体时，皮肤自行拓印的宋代侠盗身法图谱。
“各机位注意，‘夜探王府’这场要一镜到底。”苏晚抱着场记板站在遮光帘后，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出利落的弧度。她腕上戴着的和田玉镯是刚从工作室分红里买的，此刻正随着手势在晨光中划出温润的光痕，“老王，记得捕捉他踏瓦时的皮肉震颤，陈老说那是‘壁虎游墙’的真髓。”
老王扛着那台黑檀木包浆的摄影机，镜头盖边缘凝着的银鳞粉在逆光中簌簌飘落。他将镜头对准林小羽足尖——少年布鞋底的皮肤正泛起吸盘状纹路，却在触及青瓦的刹那化作螺旋纹，一股微不可察的气浪从鞋底迸发，将瓦片上的积尘震成“之”字形轨迹。
“开拍！”李默的胶片摄影机发出“喀嗒”轻响，镜头里林小羽已如狸猫般贴上影壁。他背脊皮肤鼓起蝶翼状银甲，每片甲鳞都随着攀爬动作错动，发出细碎的振鸣。更奇的是他手指抠进砖缝时，指腹皮肤突然渗出淡蓝血气，在青砖上烙出半枚鳞纹指印，竟与百年前霍元甲的练功痕迹隐隐相合。
“看他腰腹皮肉的起伏！”陈墨举着放大镜凑近监视器，花白胡须激动得微微颤抖，“这是‘鹞子翻身’的化境！每道肌理都按着《宋代侠盗秘传》里‘力发于腰，达于四肢’的图谱张弛，快劲全聚在‘命门’了！”
话音未落，林小羽已跃至屋脊。他足尖在瓦当上一点，足底皮肤瞬间爆发出冷光，将整片瓦面的霜花震成“飞”字古篆。更惊人的是他旋身时，后颈皮肤泛起的鳞片竟组成了微型风阻翼，带动周遭空气形成淡银色气环，满树槐叶全朝一个方向翻飞，叶片边缘凝着的光点如被串起的寒星。
“我的娘！”李默差点让摄影机坠地，“他皮肉带起的旋劲能把霜花震成篆字！这哪是拍戏，分明是老祖宗的身法从故纸堆里活过来了！”
此时镜头里，林小羽已伏在琉璃瓦上。他腕部皮肤忽尔翻转，掌心渗出的珠液迅速聚成琉璃色护腕。当王府侍卫的灯笼光照来，少年臂间皮肤竟如镜子般反射出光影，在檐角勾勒出“我来也”三个古篆，笔画间还裹着未散的体温，仿佛真有侠盗用内力焐热过一般。
“action！”苏晚的场记板拍下，场边突然燃起冷焰火。林小羽借着光势腾身跃起，背脊银鳞在半空组成伞状防御，竟将射来的弩箭尽数弹开。更奇的是他落地时，足底皮肤的螺旋纹与地面青砖产生共振，整块方砖突然渗出白气，在空中勾出“避”字——那是宋代《盗跖秘传》里记载的“卸力避锋”身法。
“停！”陈墨猛地站起，老花镜滑到鼻尖，“小羽你方才落地时，皮肉是不是把弩箭的力道全封进肌理了？”
少年抹去额角汗珠，臂间银鳞正缓缓隐入皮肉：“陈老好眼力，方才借势卸力时，精血好像自己顺着纹路走了个周天。”他卷起袖口，只见小臂皮肤下隐隐有淡银丝线游走，正是弩箭力道被转化成的血气。
老王迅速调整高速摄影机，镜头里那丝线正按着《洗髓经》的图谱流转，每寸肌理都像活过来般微微蠕动。更惊人的是丝线经过之处，皮肤竟透出淡金色光泽，恰似古画中羽化登仙的侠士。
“拍到了！”李默激动得直拍大腿，“这要是做成4K慢放，全球观众不得把屏幕看出窟窿？”他说着举起平板，上面正跳出Netflix的最新邮件——《我来也》的海外预售已经破了三千万美元，比《失去的武林》首集还高出三成。
此时武馆偏厅，苏晚正对着手机眉飞色舞：“秧视六套？好说！独播权可以谈，但我们要求IMAX版本必须用霍氏武馆的实景...什么？预付三亿版权费？再加联合出品？行，我让法务马上拟合同！”她挂了电话，立刻对旁边的商务总监使眼色，“快把‘天羽影视工作室’的铜牌擦亮点，下午酷优的人要来拍授牌仪式。”
陈墨坐在太师椅上翻着账册，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全球直播在线人数破二十亿了！打赏礼物堆成山，海外华人众筹的真甲都快够开博物馆了。”他忽然指着一组数据，“你们看这个——‘皮肤鳞片练拳’的搜索量爆了，连《自然》杂志都发邮件想做专访。”
“专访先压一压。”林小羽擦着汗走进来，腕间皮肤正渗出珠液，在茶几上烙出“武”字，“当务之急是把《失去的武林》下一集准备好。陈老，缠丝拳的桩子都备齐了吗？”
“早备好了！”老人精神一振，指向后院，“三棵百年老榆木，全按陈式太极的规格刨了沟槽，就等你开练了。”他说着递过一本泛黄的拳谱，封面上“缠丝劲”三个朱砂字在林小羽精血的感应下，竟渐渐透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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