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带来的关于骨簪花纹的线索,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阿丑(萧镜璃)心中激起了久久不能平息的涟漪。祭司婆婆的神堂,那块刻有相似花纹的木牌……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苏嬷嬷的骨簪,乃至血诏背后隐藏的秘密,与这座神秘的雾隐寨,与那位地位尊崇的蛊术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灰衣人(莫问弟子)的警告言犹在耳。祭司神堂是寨中禁地,隆卡寨主对他们本就心存戒备,贸然探查无异于自寻死路。希望近在眼前,却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种焦灼感让阿丑坐立难安。
慕容渊的身体在阿帕的调理下日渐好转,已能勉强下地缓行,但内力依旧空空如也,形同废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阿丑的心神不宁,在一次阿丑为他换药时,轻声问道:“还在想神堂的事?”
阿丑动作一顿,没有隐瞒,低声道:“嗯。阿雅说那花纹在神堂的木牌上,我总觉得……那可能是关键。”
慕容渊靠坐在竹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与锐利。他沉吟片刻,道:“灰衣人说得对,此事急不得。隆卡收留我们,是看在‘鬼医’一脉的旧情和莫问前辈的面子上,但这情分有限。我们若触犯寨规,他绝不会手软。”他握住阿丑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安抚的力量,“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伤,恢复体力。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揭开真相。”
他的冷静感染了阿丑。阿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心里总是不踏实。”
慕容渊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低声道:“我何尝不是。武功尽失,如同折翼之鸟,这种感觉……比死更难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和自嘲,这是他在人前极少流露的情绪。
阿丑心中一痛,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帕婆婆医术高超,莫前辈也一定有办法!就算……就算真的恢复不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信任与鼓励,慕容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冲散了些许阴霾。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真实的笑意:“嗯。”
就在这时,竹楼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富有节奏的叩窗声——三短一长,是灰衣人约定的暗号。
阿丑连忙起身,轻轻推开一条窗缝。只见灰衣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身上带着夜露的湿气。
“前辈,有发现?”慕容渊低声问道。
灰衣人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我暗中探查了寨子几日,发现一些蹊跷。隆卡寨主近日与几名行踪诡秘的外来者有过接触,那些人……不像是普通商贾或苗人,身上有股子官气和血腥味。”
“京城来的人?”慕容渊眼神一凛。
“极有可能。”灰衣人点头,“而且,祭司婆婆的神堂附近,守卫异常森严,夜间更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流动,像是某种强大的蛊虫被激活了。”
蛊虫?神堂?阿丑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前辈,您可知那神堂中供奉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守卫如此严密?”
灰衣人沉默片刻,缓缓道:“据传,雾隐寨的祭司世代守护着一件圣物,与寨子的起源和某种古老的契约有关。具体是何物,外人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那件圣物必然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或许……也与某些古老的秘密相关。”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阿丑发间的骨簪。
古老的契约?圣物?阿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会不会就是线索的关键?
“我们必须想办法进入神堂!”阿丑急切道。
灰衣人摇头:“难如登天。神堂周围不仅明哨暗哨林立,更布有极其厉害的蛊阵,擅闯者九死一生。除非……”他顿了顿,“除非有内部的人引路,或者,等到寨中举行重大祭祀仪式之时,守卫或许会稍有松懈。”
内部的人引路?阿丑立刻想到了阿雅。但阿雅只是个小姑娘,如何能带他们进入守卫森严的神堂?祭祀仪式?那要等到何时?
希望似乎再次变得渺茫。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涌动。慕容渊继续调养,阿丑则利用每次去打水或晾晒衣物的短暂机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寨子的动静,希望能再次“偶遇”阿雅。但不知是隆卡下了严令,还是阿雅被家人看管,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一个深夜。
阿丑因心事重重,辗转难眠,忽听得竹楼外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如同虫鸣般的哨音。她心中一动,悄悄起身,透过窗缝向外望去。月光下,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躲在竹楼后的阴影里,焦急地朝这边张望——正是阿雅!
阿丑心中一惊,连忙轻轻推开后窗。阿雅见到她,眼睛一亮,连忙招手,示意她出来。
阿丑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内室沉睡的慕容渊和隔壁毫无动静的灰衣人与石锋,一咬牙,悄无声息地翻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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