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的重庆,阳光终于驱散了多日的薄雾,国民政府礼堂前的广场上,彩旗飘扬,卫兵们穿着整齐的军装,持枪肃立,气氛庄重而热烈。今天是全国抗战庆功大会举行的日子,来自全国各地的抗战将领、政府官员和社会名流齐聚一堂,共同表彰在抗战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单位和个人。
林文澜穿着笔挺的中将军装,胸前佩戴着“抗战胜利勋章”——这是昨天军政部刚颁发给他的,表彰他在武汉会战中的功绩。林文斌穿着一身便装,腰间别着手枪,跟在他身边,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两人走到礼堂门口,经过严格的安检后,走进了礼堂。
礼堂内座无虚席,气氛热烈。林文澜按照座位安排,坐在了前排,旁边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和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薛岳看到他,笑着说:“文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好好享受这份荣誉,这是你和101军的弟兄们用血汗换来的。”
林文澜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慨。上午十点,庆功宴正式开始,委员长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上讲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回顾了抗战以来的艰难历程,赞扬了前线将士的英勇牺牲,号召全国人民团结一心,继续抗战,直到把日军赶出中国。
讲话结束后,开始颁发嘉奖令。林文澜作为武汉会战的有功将领,被邀请上台领奖。他走上讲台,从委员长手中接过了“陆海空军甲种一等奖章”,委员长握着他的手,语气亲切:“文澜,好好干,国家需要你这样的将领,抗战需要你这样的军队,我期待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再创佳绩!”
“谢谢委员长!”林文澜立正敬礼,声音洪亮,“卑职定不负委员长的期望,带领101军奋勇杀敌,为国家和民族的独立解放而战!”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林文澜走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林文斌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小声说:“堂兄,好样的!咱们林家终于出了一位受委员长亲自嘉奖的将军!”林文澜笑了笑,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特高课的特工很可能就在附近,一场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庆功宴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林文澜和不少抗战将领、政府官员交流,讨论抗战的形势和前线的情况。不少官员都对101军在武汉会战中的表现赞不绝口,纷纷表示会在武器装备和兵员补充上支持101军。
下午一点,庆功宴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礼堂。林文澜和林文斌也随着人流走出礼堂,准备返回招待所。刚走到礼堂门口,就看到军统负责人走过来,对他说:“林军长,我们已经安排了专车送你回招待所,车就停在广场东侧,有卫兵护送,你放心。”
林文澜点点头,跟着军统负责人走向专车。专车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后各有一辆载着卫兵的卡车护送。林文澜和林文斌坐上轿车,卫兵们立刻开车,朝着招待所的方向驶去。
轿车行驶在重庆的街道上,沿途的百姓看到车队,纷纷驻足观看,有的还挥手致意——他们知道,车里坐着的是抗战有功的将领,是保护他们的英雄。林文斌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象,笑着说:“堂兄,你看百姓们多支持咱们,咱们一定要好好打仗,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林文澜点点头,心里满是感动。可就在这时,轿车突然驶入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是回招待所的必经之路,平时行人很少。林文斌突然警惕起来,对司机说:“师傅,开慢一点,注意周围的情况。”
司机刚放慢车速,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了轿车的轮胎,轿车立刻失控,撞在了路边的墙上。林文澜和林文斌立刻掏出枪,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只见小巷两侧的屋顶上和墙角处,冲出了十几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们手里拿着冲锋枪和手枪,对着轿车和护送的卫兵疯狂射击。卫兵们立刻反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是特高课的特工!”林文斌大喊一声,拉着林文澜躲到墙角,“堂兄,你在这里别动,我来掩护你!”说完,他探出身子,对着特工们开枪,一名特工当场被击中,倒在地上。
特工们的火力很猛,冲锋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周围的墙上,溅起一片片尘土。林文澜也探出身子,对着特工们开枪,可特工们人数众多,而且占据了有利地形,卫兵们渐渐抵挡不住,陆续有人倒下。
“堂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突围!”林文斌一边开枪,一边对林文澜说,“前面有个路口,咱们往那边跑,军统的支援应该很快就到了!”
林文澜点点头,跟着林文斌朝着路口跑去。可就在这时,一名特工突然从屋顶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朝着林文澜刺去。林文斌眼疾手快,立刻挡在林文澜身前,匕首狠狠刺中了他的肩膀。
“文斌!”林文澜大喊一声,对着特工开枪,特工当场被击毙。林文斌捂着流血的肩膀,咬着牙说:“堂兄,我没事,快……快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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