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室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胸腔深处的咕噜声。那声音不像是无意识的嚎叫,而更像是一种原始而残忍的交流方式。陆明锐迅速做出战术手势,指挥小队形成防御阵型。佩德罗和阿尔特塔占据门口左右两侧,裴清和门德斯守住后方,德昂则居中策应。
陆明锐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从战术背心上取下一面小镜子,小心地伸出门口角度观察走廊情况。镜中映出的景象让他的呼吸微微一滞——至少六只丧尸正在向装备室靠近,它们的行为模式与普通丧尸明显不同。这些变异体的移动更加协调,肌肉组织明显强化,甚至似乎在用某种原始的方式相互配合。最令人不安的是,它们的眼睛闪烁着一种诡异的智慧光芒,不再是完全的混沌。
"丧尸接近,小心。"陆明锐在通讯耳机中低声警告,声音冷静得几乎冷酷,"佩德罗,阿尔特塔,瞄准头部点射。其他人保持警戒,可能有更多从别处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装备室的铁门。第一只丧尸几乎立刻扑了进来,它的速度远超寻常丧尸,肌肉贲张的手臂直取陆明锐的咽喉。陆明锐没有开枪,而是侧身闪避,同时伸出脚精准地绊倒了冲进来的怪物。在它倒地瞬间,FS PRO霰弹枪的消音器几乎贴在丧尸后脑勺上开火。
"噗"的一声闷响,丧尸的头颅像过度成熟的西瓜般爆开,暗色的血液和脑组织溅在地板上。消音器极大地降低了枪声,但霰弹枪特有的装弹声在寂静的走廊里依然清晰可辨。
另外两只丧尸已经冲到门口。佩德罗和阿尔特塔几乎同时开火,MP5SD微声冲锋枪发出轻微的"噗噗"声。佩德罗的三发点射准确命中了第一只丧尸的眉心,而阿尔特塔的射击则略显散乱,几发子弹打在了丧尸的肩部和胸部。
"控制呼吸,短点射!"陆明锐一边指导,一边用霰弹枪解决掉仍在移动的第二只丧尸,"阿尔特塔,瞄准下巴与耳朵之间的三角区!记住,每颗子弹都要有价值!"
第三波攻击接踵而至。四只丧尸同时出现在走廊尽头,它们的移动方式怪异而不协调,却异常迅速。裴清毫不犹豫地开火,他的射击节奏稳定而精准,每次点射都有一只丧尸应声倒地。这个平时沉默的留学生眼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换弹!"佩德罗喊道,这是陆明锐刚刚教他们的基本战术沟通。
"掩护!"陆明锐回应,同时用AR15步枪进行精准射击,两颗5.56毫米子弹穿过两只丧尸的眼窝。步枪的消音器使得射击声变得低沉而致命,红点瞄准镜让每个瞄准动作都高效精准。
不到两分钟,战斗结束。走廊里躺着七具丧尸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腐臭的混合气味。学生们喘着粗气,有些人手还在微微颤抖,但他们都活了下来。
"快速检查弹药,我们马上离开。"陆明锐命令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走廊两端,"裴清,注意后方通道。德昂,帮我盯着左边。记住,战斗后的松懈往往最致命。"
众人按照指示行动,这次没有犹豫和混乱。实战是最好的老师,而生存是最强的动力。
"阿尔特塔,你的射击太急了。"陆明锐一边更换AR15的弹匣一边点评,"MP5SD射速很快,但要控制住。两发点射足够对付单个目标。记住,我们的弹药不是无限的。"
阿尔特塔点头,额头上满是汗水:"明白了,我会注意控制节奏。"
陆明锐转向所有人:"记住,枪声即使有消音器也不是完全无声。在这封闭空间里,声音会传播很远。我们得尽快离开。"
佩德罗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些丧尸...它们好像更聪明了。它们几乎是一起行动的,像是在协同作战。"
陆明锐表情凝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的缘故。谁知道它们用什么方法沟通?现在,我们先回到地下通道。"
小队迅速但谨慎地按原路返回,这次每个人都更加注意自己的移动方式和警戒范围。陆明锐不时停下,指导学生如何更好地利用掩体,如何无声移动,以及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观察环境。
"注意角落,"他低声指导,"永远假设拐角后有威胁。先用镜子观察,不要直接暴露身体。"
到达后院时,夕阳已经开始西斜,给巴塞罗那的天空染上了一片不祥的血红色。众人迅速钻回地下管网通道,陆明锐最后进入,小心地将入口井盖恢复原状。
"从现在起,我们使用红灯模式。"陆明锐指示大家调整头盔上的照明设备,"保持灯光向下,仅照亮脚下区域。佩德罗,你带路,我断后。保持两米间隔,注意监听周围动静。"
通道中,陆明锐继续利用行进间隙教授生存技巧:"在封闭环境中,听觉往往比视觉更重要。时不时停下脚步,关闭灯光,仔细倾听。用你的所有感官来感知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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