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不知谁轻声问。
郑大力的喉结动了动:“后来我弟弟走了,特需号到他头七那天才来。”他重重捶了下公告栏,铁皮发出闷响,“现在我站这儿,不是求你们信我,是求你们信——”他指向林默,“信这个为了给妈妈讨公道,在楚氏大楼当三个月保洁的人;信那个给穷孩子熬了三年草药,自己吃馒头就咸菜的清棠;信苏晚姑娘,她为了查楚家的账,在剧本杀店陪那些老男人喝到胃出血!”苏晚“喝到胃出血”是真的,但不是陪“老男人”,是陪楚氏的财务主管,还趁机在对方酒里加了微型窃听器,录下了洗钱的关键对话,只是她没告诉其他人,怕他们担心。
掌声像滚过麦田的风,从最前排的老奶奶开始,很快掀翻整个人群。李阿姨抹了把脸,拽过登记册:“我孙子的名字,写最前面。”她下笔时故意把“孙子”的“孙”写成“小”,是给老吴的信号——楚氏的眼线就在人群后排,已经上钩。苏晚的笔在纸上唰唰划着,余光瞥见林默冲她点头——加密数据库的录入进度条,正从37%跳到52%,这52%里,有30%是楚氏眼线的伪装信息,苏晚早就标记好了,等着后续一网打尽。
下午两点的楚氏集团地下停车场泛着霉味。
林默弓着背,保洁服后襟沾着排水沟的泥,眼睛却紧盯着那辆黑色商务车。昨夜在花店巷口见过的车牌,此刻正泛着冷光。他假装擦拭消防栓,指尖在裤袋里捏紧微型监听器——苏晚说,这玩意儿能扛住零下四十度到零上八十度的温差,足够跟着车跑遍全城。但他不知道,这监听器是老周偷偷改装的,不仅能监听,还能实时传输车辆位置到市局指挥中心,甚至能干扰楚氏的反监听设备。
“叮——”
后颈的刺痛比以往更尖锐。林默的呼吸瞬间凝固——这是“生命链接”的预警。他猛地蹲低,假装系鞋带,余光扫过十米外的拐角: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架着个白大褂男人,对方手腕渗着血,染脏了袖口的“第一人民医院”刺绣。
是张医生!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跳。上周社区义诊时,这医生因为当众说楚氏捐赠的儿童退烧药“成分可疑”,被医院停职。他攥紧监听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现在冲出去,只会暴露;但放任他们带走,张医生怕是要……
“B3区漏水,工程组带工具过来!”林默抄起保洁对讲机,用变声器压着嗓子喊。其实他早就通过“环境共鸣”感知到B3区根本没漏水,这话是老吴教他的暗号,目的是引开保镖注意力。
果然,两个保镖顿了顿,其中一个骂骂咧咧摸出手机:“物业说B3区管道爆了?”另一个拽着张医生的胳膊更紧:“快走,别耽误了‘谈心’。”张医生被拽走时,故意把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假药样本掉在地上,还用脚尖踢到林默附近——样本瓶底贴着张极小的纸条,写着“12楼服务器密码:怀瑾2020”,他早就知道林默会来,提前准备了线索。
林默猫着腰溜到消防通道,透过防火门缝隙看他们进了电梯。金属门闭合前的瞬间,张医生突然抬头——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却在看见林默时轻轻眨了两下。这两下眨眼是摩尔斯电码,意思是“我是故意被抓,别担心”,林默瞬间读懂,这是老吴和张医生提前约定的信号。
林默的呼吸一滞,指尖按上电梯按钮。签到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炸响:【触发“吞噬吸收(中级)”——残留情绪提取中】。恐惧、愤怒、还有一丝……期待?这“期待”是张医生期待林默能拿到密码,破解12楼服务器里的楚氏假药生产数据,那里藏着近五年的受害者名单。
林默的瞳孔微缩。他摸出手机拍下电梯楼层显示——12楼,楚氏集团“慈善事业部”的所在地。其实12楼的服务器机房里,老吴早就装了微型摄像头,能实时拍摄保镖的动向,林默拍下楼层,是为了让苏晚远程操控摄像头,聚焦到服务器屏幕上。
傍晚六点的花店阁楼拉着遮光帘。
苏晚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得刺眼,她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车牌关联到楚氏安保公司,最近三个月的停车记录都在城东——废弃的康旭体检中心。”她推了推黑框眼镜(今天的伪装道具),“我查了,那地方半年前被楚氏收购,说是要改造成‘公益医疗站’。”其实她早就知道这是楚氏的假地址,真的假药仓库在城西废弃面粉厂,她故意说城东,是为了引楚氏把安保力量集中到城东,给城西的抓捕行动减少阻力;而且她的黑框眼镜是老吴给的特制款,镜片能显示市局的实时布控图,她一边打字一边在确认布控进度。
“报警?”郑大力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林默却摇了摇头,目光盯着墙上的城市地图——红笔圈着体检中心,蓝笔标着社区、楚氏大楼、花店,“警察一到,他们就放人。我们要的不是救人,是让他们自己把黑幕端出来。”他敲了敲地图上的体检中心,“张医生不肯签字,他们肯定要演场戏。”其实林默和老吴早就商量好,要利用这场“戏”直播楚氏的罪行,让全国人民都看到,所以才故意不报警,等楚氏把发布会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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