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已经发了话,明令姜家不得再骚扰宋家。
姜家不敢再明着使坏,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
可宋绵绵心里清楚。
靠别人供货,迟早被人掐脖子。
于是她决定自己上山采药。
宋绵绵照着药方单子,把医馆里每味药都翻出来。
能替换的,就挑效果更强、更平价的药材。
起初难,药材难寻,她常空手而归。
可日子久了,不知不觉,库房里的药,一半都换了新货。
直到那天,她把最后一批药替完,心里砰砰直跳。
她买了一些吃食,打算回家和家人好好吃一顿。
拎着东西刚进村,隔壁李婶子就从篱笆后头探出头。
“绵绵!你可算回来了!可算盼到你了!”
她一愣,停下脚步。
“咋了?出什么事了?”
婶子急得直拍大腿。
“快!你大哥从梯子上掉下来了!学堂的人刚把他抬回你家,腿伤得不明不白,又肿又紫,我怕是断了,再不去瞧可就耽误了!”
话音没落,她爹就从村口跑过来。
“绵绵!快!你哥摔了腿,学堂的先生说动不得,我正想去请你回来瞧瞧。你来得正好!快,快回家!”
宋绵绵一进门,直冲大哥的屋子。
“绵绵,你来了,快来看看你大哥。”
宋母一见女儿推门进来,急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宋齐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宋绵绵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起他裤腿。
“疼不疼?哪里最痛?”
片刻后,她抬起头。
“腿断了。”
“断了?!”
宋母浑身一震。
“那……那可咋办?家里哪有什么接骨的药?请大夫又得花多少钱?这可怎么办啊!”
腿都断了,得有多疼啊?
可这孩子,从进屋到现在,一声没喊。
她想起前头熬好的草药汤,忙转身端来一碗,用勺子小心喂进宋齐重嘴里。
那草药味苦中带涩,却有些许镇痛的作用。
随后,她又翻出两块旧木板,拿来布条紧紧裹在伤腿外侧。
“爹,娘。”
宋绵绵站起身。
“不如送大哥去医馆吧。那边有经验的大夫,有正经的伤药,也有现成的夹板与绷带。最重要的是,能有人日夜照看,万一病情有变,也能及时处理。咱们在家照料,终究不如医馆稳妥。”
宋母听了这话,愣了愣。
“对,对!去医馆好,起码有大夫盯着,有个闪失也有人管。我们心里也踏实些。”
宋父一直沉默地坐在床边,听完后叹了口气。
“没错,齐重这样躺着,光靠咱家这点土方子不行。送去医馆,既安全又安心。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便走。”
第二天天还没亮,宋绵绵就扶着宋齐重上了村口的牛车,朝着镇上的医馆赶去。
昨天,大伯母就听说了这事,心里一直记挂着。
今儿一早看见宋齐重被人抬进来,连忙从后院小跑出来。
“齐重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可瞧见骨头没?”
“腿断了,大夫说要静养两个月,得好生将息一阵子。”
宋绵绵轻声回答,顺手帮大哥掖了掖被角。
“哎哟我的天,这得多疼啊!”
大伯母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
“骨头都折了,这孩子平时那么老实本分,怎么就摊上这种事!老天爷不开眼啊!”
“大伯母,真不疼了。”
宋齐重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喝了药,现在好多了,也不怎么胀痛了。”
宋绵绵站在床边。
“你不是说,是帮燕子搞家,才从梯子上摔下来的?”
他微微点头。
“对……那天我在房檐下搭个小草窝,想让它们安家。下来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掉了下来。”
“梯子好好的,怎么会滑?”
她眉头微蹙。
“你向来做事稳重,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一步踩空?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这么不小心,更何况是你?”
“当时……只觉得梯子特别滑。”
“像是踩在油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力。”
宋绵绵追问道。
“就只是滑?没有别的异常?没人动过梯子?也没人靠近?”
他刚想点头敷衍过去,忽然又顿住了。
“……我好像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她立即追问。
“香油味。”
“像是……有人在梯子上泼了香油,或者抹了油……不然不会那么滑。”
宋绵绵猛地皱眉。
“你是说,有人在梯子上抹了香油?”
大伯母惊得后退半步。
“谁干这种事?!这梯子平时好好的,怎么偏偏就在你大哥爬的时候滑成这样?要是故意的,这事不能算了!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宋绵绵没说话。
如果是有人动手脚,那她,绝不会放过。
香油滑梯,不是巧合。
那油的气味浓烈刺鼻,是厨房常用的芝麻香油,而学堂平日根本不用这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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