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空气的凝滞，苏完瓜尔佳王爷脸抽了好几下。
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女儿和十三阿哥一起出现，他心情就更复杂了。
唉。
这一次来蒙古和康熙会谈，居然掺和进了这一团乱的感情中。
他瞅了一眼康熙，又瞅了一眼太子。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同情疑似被儿子撬墙角的康熙。
还是同情即将面临帝王之怒的太子。
“皇上！”芸香唤了一声，泪光盈盈看着康熙。
康熙心头哪怕还在怀疑嫉妒，此时见她如此，也还是上前，“下来。”
芸香握住他的手，直接下了马。
太子也紧随其后。
还不等太子说清楚前因后果，芸香已经道：“皇上，芸香好怕，刚才我吓着马儿，马儿惊了，若不是几位阿哥相救，芸香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康熙想了一下失去芸香这件事，就惊了一大跳。
他此时甚至想不起芸香和他的命相关，只是害怕失去芸香。
康熙搂住芸香，“有没有事？李德全，叫太医来。”
这一次，太芸没有阻止。
只眼角余光望向一旁的太子。
太子垂眸，一副乖儿子的模样。
康熙也看向太子，想起刚才自己远远看见，太子将芸香搂在怀中的场景，神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的儿子，正当壮年，生得芝兰玉树，举手投足风姿卓绝。
而他，已然老迈。
可芸香是他的！
康熙看向赶来的十三，“十三阿哥，刚才怎么回事？”
十三制止想要开口的敏敏，快速看了一眼皇阿玛搂住芸香那只手，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
“回皇阿玛，的确是乌苏大人说的，刚才大人不小心惊了马。儿臣与太子、大哥和四哥正好经过，有幸救下乌苏大人。”
他说到这里，又怕康熙怀疑太子和芸香的关系，又补了一句，“太子也怕乌苏大人有哪里伤着，所以想把大人赶紧送到皇阿玛身边。”
太子瞥了他一眼。
这老十三挺会说话的。
只是现在他看哪个男人，都觉得对方在跟他抢媳妇儿。
康熙神色缓和了不少，看向太子，“太子，干得不错。”
太子能感受到康熙的猜疑。
若是遇到芸香之前，他可能会不理会。
可现在，他想活得久一点，免得小疯子下一次又不要命的瞎玩，他还救不了她。
于是他压下所有情绪，对康熙说：“儿臣知道乌苏妃母受皇阿玛看重，儿臣不忍皇阿玛伤心，所以才会这么焦急。”
啊？
乌苏妃母？
在场所有人，包括康熙都被这称呼弄得一愣。
妃母。
一般都是指康熙的妃子。
还得是地位高的那种才配得上大清皇太子这一声妃母。
“哈哈哈，瞎说什么，芸香是女官，不是朕的妃嫔。”康熙虽是这么说，可话语中已经带了笑。
他这下子放下心来，太子这么称呼芸香，显然是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啊？儿臣口误，皇阿玛莫怪。”太子告饶。
康熙又慈爱地看着太子，“没事儿，这么叫也行……咳，太子，你救了芸香，想要什么赏赐？”
太子连呼不敢。
芸香这时候提议：“皇上，太子骑术精湛，让她教导我骑术吧。毕竟，他都叫我妃母呢，我可太……欢喜了，太子可愿意。”
太子看过来，四目相对时，他唇角轻勾，无声道：妃母，好玩儿吗？
芸香：这人真会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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