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线路,毫无悬念地断了。
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阿旺扎西的心猛地一沉,这回,没有备用电源,没有神秘包裹,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呼啸的风雪。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微波站里转了两圈,额头上的汗珠子,都快结成冰碴了。
突然,脑子里闪过那本笔记里的一行字,那是《锈河》档案第7卷末页的批注:“冻住的线,要听它哭。”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划破了他绝望的黑夜。
听它哭?
啥意思?
他猛地冲出微波站,顶着狂风暴雪,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雪地上。
雪,厚得像棉被,把所有生音都吞噬了。
他沿着光缆的走向,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耳朵里除了风声,就只有自己“砰砰”跳的心跳声。
走了不知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
在那片被厚厚冰层覆盖的雪地深处,他好像听到了一种极其微弱的、近乎哀嚎的“沙沙”声。
那声音,很轻,很细,就像是冰层深处,有东西在无助地摩擦、挣扎。
他几乎是凭借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猛地挥动铁锹,凿开了坚硬的冰层。
光缆,果然在这里断裂了!
断裂的口子被冰冻得像一道狰狞的伤口,而那“沙沙”声,正是冰层挤压断裂处产生的细微摩擦声。
“妈的,真能听它哭!”阿旺扎西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对那句批注的惊叹。
他顾不上严寒,用冻僵的手指头,颤抖着拿出工具,开始抢修。
焊枪点火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耳,又格外坚定。
抢修完毕,信号恢复的瞬间,他松了口气,却没忘记一件事情。
他拿出终端设备,录下了一段音频:呼啸的风声,夹杂着焊枪点火时的“嗤啦”声,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他给这段音频命名为“本月教学素材”,然后上传了。
他以为这只是他一个小小的记录,却不知道,这段充满烟火气的音频,早已被千里之外的“星火平原”数据库默默收录,并被标记为——“高原实践·模式G”。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以为只是撒了一把土,其实早就被种成了参天大树。
敦煌的旧货市场,空气里总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味道,混着沙尘、油垢,还有那么点儿老旧电器的焦糊气,让人闻着心里直犯痒。
张立新,这个退休的老技师,最喜欢在这种地方打发时间,他总觉得,这些“垃圾”堆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宝贝,就像埋在沙子里的金子,得有慧眼才能瞧出来。
那天,他的目光落在一台破烂不堪的老式频谱分析仪上。
外壳裂了缝,显示屏更是像被蜘蛛网爬满了似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老板是个胖胖的维吾尔族老汉,见他盯着那玩意儿看,一摆手,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说:“老哥,这东西废了,送你了,就图个清净。”
张立新没多说,只是掏出十块钱,硬塞给了老汉,然后抱起这“破烂”,步履蹒跚地回了家。
他倒不是贪便宜,只是觉得,这东西既然还有人扔出来,那就说明它曾经存在过,有存在的意义。
回到家,他小心翼翼地把频谱分析仪拆开。
灰尘和铁锈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他戴上老花镜,用小刷子一点点清理主板上的污垢。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主板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刻着一组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编号:“WZG09”。
这四个字符,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
WZG09!
吴志国!
那是他服役时期,老吴的内部代号格式!
几十年前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把他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儿,都给震得有点儿恍惚。
老吴啊,你这老小子,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在这世上?
他连夜把电路板清洗干净,那动作,像是在给一件稀世珍宝做手术。
然后在存储芯片残余区,他用自己那套独门的“死马当活马医”的手段,硬生生恢复出了一段未加密的数据流。
当那段数据以图形和文字的形式,慢慢呈现在他眼前时,张立新倒吸一口凉气——竟是楚墨项目早期抗干扰算法的简化图解!
图解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笔迹虽然有些模糊,但那股子潇洒劲儿,分明就是老吴的风格:“留给听得懂电磁风的人。”
张立新呆呆地看着那行字,眼睛有点发涩。
老吴这辈子,就是个听得懂“电磁风”的疯子。
他没对外声张,只是默默地把这些东西藏在心里。
他花了两天时间,用废铁皮在自家后院搭了个简易的屏蔽棚,虽然简陋,但至少能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信号挡在外面。
然后,他开始教邻居家的孩子们。
那些脏兮兮、鼻涕都快冻出来的娃子,好奇地看着老张头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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