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识玥第一次完全没有掩饰——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微微启唇，对面前亲昵喊她名字的偶像犯了迷糊。
怎么……
嘴巴怎么不会说话了！！
“自从知道有机会和您见面之后，她就激动到半个月没睡好。”秦雾十分体贴地帮她和偶像解释，“还请您见谅。”
“当然不会。”
阮予笑着抿了口花茶。
情人眼里出……
不对。
粉丝眼里出老婆/老公。
程识玥觉得阮予一举一动都仿佛在散发魅力，调整好之后，她恢复了平常说话的姿态：“如果是见您的话……就算提前背稿都怕失礼，显得不真诚。”
阮予轻笑一声。
“这样啊……”
她说完看向秦雾，语气十分好奇：“难道秦小姐没有提前和程程说——我也是她节目的粉丝吗？”
程识玥：“！！！”
什……
什么！？
秦雾无奈，“您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被点名的程识玥，正在脑袋一片空白之中，当两人同时看过来之后，脸颊比她先做出反应，慢慢染上粉色。
她鼓起勇气问了句：
“前辈您看过我的节目？”
“对呀。”
阮予点点头，“我最近在准备新电影，顺带追了《心动》这档综艺，客观来说……内娱很多年没有出过这么高质量的节目了。”
“程程宝贝你功劳很大。”
程识玥蒙了。
可只要想到《心动》是一档什么类型的综艺，在阮予十分欣赏的眼神中，她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小巫见大巫。
开什么玩笑！
阮予当年不管是真人秀还是戏路，人格魅力完完全全都是男女老少通杀，线下还对粉丝出过男装Cos，帅得简直咔咔乱杀……
更别说这种类似她《心动临界值》里的万人迷人设。
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了。
程识玥十分谦虚，“……真，真的吗？”
“不过你本人更可爱。”
阮予托着下巴，温柔中带着一丝叹息，“内娱好久没出过你这样有灵气的小朋友了，你的剧我也看过两部，虽然都是配角，不过……悟性很不错。”
程识玥：“……”
已经快要被夸麻了。
被偶像追着夸，她简直是……幸福到快要死掉了。
她也终于进入状态。
语气真诚：
“那……阮予老师您从您的第一步电影《青鸾记》之后，基本都是数不清的女主剧本，您觉得在这个行业里钻研作品内容更重要，还是……运气更重要？”
阮予眼神兴味渐浓。
她笑道：
“好问题。”
程识玥对上她的眼神就开始心脏狂跳，自知冒犯，却也从前辈身上看到了类似于欣赏的情绪，对面人开口——
“不过，我可以先问问秦小姐当初签你的原因吗？”
“当然。”
秦雾十分自然地接上，直言不讳：“说来也巧，我在亿盛这么多年，和华大经纪人也是多年挚友，当初他就一直与我谈起签您时的幸运。”
“是吗？”
阮予笑了笑，“他怎么说的？”
“捡漏。”
秦雾一针见血用了两个字。
程识玥心中一紧，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偶像，生怕经纪人冒犯，哪知阮予并没有生气不说，竟然还觉得十分赞同。
“确实。”
“当初……”
阮予似乎在回忆。
眼神带笑。
“他遇到我的时候我怀孕没多久，在医院外和我说要签约，我觉得他是骗子，拒绝了，之后他为了签下我，和我搞了一张类似对赌协议的合同……”
“几乎全对我有利。”
“是的。”
秦雾不禁摇摇头：“我没有华大经纪人的魄力……因此，这么多年我作为亿盛金牌经纪人之一，也没有捧起过一个超越您的艺人。”
“可是……”
“我似乎多了一点幸运。”
程识玥差点听入迷。
此刻。
两双眼睛朝她投射过来——
秦雾和阮予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之后，纷纷看向程识玥，后者眨了眨眼睛，似乎知道了自己经纪人要说什么。
果然。
秦雾笑道：
“当初我遇到程程的时候，是在她本科毕业话剧表演的舞台上，我去她的学校挑新人演员，为亿盛添砖加瓦，一眼就看中了她。”
“说实话……”
“那种感觉，就像是华大经纪人在我耳边说的那句——阮予可太耀眼了，我第一次见她，她从医院出来，素着脸，什么都没打扮。”
“可我感觉我看不见周围别人。”
阮予低眸一笑。
“……还挺会到处夸我的。”
秦雾看出两人关系极好，笑道：“华大经纪人手下有您这样的一位双奖影后，他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业界神话，您二位相互成就，缺一不可。”
真心夸完。
她继续道：
“程程和您不太一样。”
“她身上的潜力我看得到，却总让我感到一丝头疼，似乎怎么样也无法冲破那道契机，让她一直不温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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