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生又回来扶住她，“自己坐稳，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闭着眼睛，“我想睡觉。”
“车上给你睡。”陈宗生说。
“车上就睡不着了。”
“但是也得起啊。”陈宗生温声说，“现在都七点多了，再晚一些就要迟到了。”
“我再睡一小会，我昨晚找照片找到好晚的，可是你都不告诉我。”
陈宗生低声说，“你乖乖起来，我就把最后一张照片所在的地方告诉你。”
这下也不用陈宗生喊她，她自己穿衣服，穿鞋子，刷牙洗漱。
因为在卧室里磨蹭的时间太长，出门时都已经七点半了，科室八点左右交班，时间急迫，也没有办法在家里好好吃饭了，只能让她在路上吃。
秦烟很快把一个营养丰富的三明治吃完，拧开盛果汁的瓶子喝了一口鲜榨的果汁，吃的饱饱的。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小姑娘期待的望了过来。
“家里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
“对啊。”秦烟一一列举，“书房啊，卧室，放映厅，音乐室，甚至健身的地方我都去找了，都没有找到。”
“我这里你有没有找过？”
秦烟一时没明白，“哪里啊？你的手机里的照片我删过了呀。”
“我这里。”
陈宗生看着她。
秦烟的眼睛眨了眨。
车在医院附近停下，陈宗生说，“好了，快上楼吧。”
“照片……”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
陈宗生笑着说，“这个真的删除不了，不过，不管什么样的烟烟，在我心里，都是很好的。”
……
秦烟在最后三分钟进到科室，在排班表上签了名字，八点一到，昨晚值夜班的人开始正式交班。
交班结束，各组开始去查房。
查完房回来回来之后便是忙着下医嘱，写病程，如果有新病人的话，还要收新病人。
总体来说，秦烟一上午的心情都是非常棒的。
这种好像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出现在公司，陈明哲抱着臂拦着她，跟终于找到欺骗了自己的商家一样，眼神危险的盯着她。
他这样太吓人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陈明哲一字一顿道，“咳血？命不久矣？”
秦烟赶紧摆摆手，“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自己这么想的。”
“你说的，苦情戏里面的男主角的下场，他们吐过血之后不都死了吗。”
“我那是比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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