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皓之主见他不说话只是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凝视了他一会儿道：“你和前两次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墨星阑还是只盯着他没说话。
苍皓之主貌似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他的回答，四处看了看重新看着他，像是大人看着小孩。
“你神魂破碎，虚弱成这样，来这做什么？”
墨星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木讷地看了看四周，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和双手。身体好像又变得虚幻了起来。
苍皓之主：“你现在应该待在你的身体里。”
“……”
墨星阑缓缓抬头垂着双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苍皓之主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抬头看了看往下飘落的雪花。
“看到这些雪花了吗？”
墨星阑抬眸去看，脑子还没完全回过神，或者他根本不愿回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傻。
“这些都是你破碎的神魂。你若再继续待在这，这里的雪会越下越大，直到你的神魂完全破碎，肉身消散。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墨星阑缓缓垂头抿着唇双手搭在腿上没有说话。
九儿走了，是他赶走的。没有九儿，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死了就死了吧。
然墨星阑想死，苍皓之主却不想让他死。
像是听到了他心中所想，苍皓之主抬手，掌心出现一块冰片，上面正是此时魔宫魔尊寝殿的状况。
少女正趴在他身体旁边哭泣，不知她到底这样哭了多久了。
“回去吧，她还在。”
“九儿。”他终于说话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里终于有了光亮。
墨星阑离开了苍皓，神魂回到了身体。可他醒不过来，许是之前哭得太厉害，一回到身体便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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