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生活压力使得曹雅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她平时的心思全都在弟弟，母亲还有工作上，压根没心思会去关注网上那些八卦新闻。
自从沈若兰那通电话，还有售楼部的同事们这两天也都在讨论，她不自觉的也开始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临睡前，她拿起手机刷了一下微博，再次看了一遍卢健颠倒黑白的说辞，她还是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
“无耻！”
除此之外，下面那些攻击谩骂许立言的留言也让她感到无比的自责与愧疚。
“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我真的帮不了你。”
她自我解嘲了一下，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随后便放下手机，关灯，钻进被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月光清冷如水洒在窗台下面的书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出现的噩梦。
梦里是卢健那张丑陋可怖的脸，他张着散发着恶臭的大嘴巴，长长的舌头用力舔舐着自己的脸颊，脖子，胸口。
她想挣扎却无法动弹，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
呼！
等她终于醒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浑身被冷汗打湿，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她坐起身想放声大哭一场，却又害怕妈妈担心，只能重新蒙上头掩面啜泣。
......
秦左的两百万宣传费效果十分显着，以至于许立言现在的热度堪比顶流，
次日他就换了个姿势又一次登上了热搜。
热搜5：许立言 集体脱粉。
橙子乐报：许立言打人事件过去两天了，粉丝始终等不到公司跟他本人的回应，大批粉丝失去耐心纷纷脱粉。
配图是许立言超话的多张截图。
言言的痘痘：还好我在上次他踩霍华的时候就看出来此人骄傲自大及时脱粉了。
言家管教：累了，粉了你四年多，好不容易坚持到你有点起色，又来这么一出，拜了！
月光打翻了我的饭盒：做你的粉丝真的很丢脸，自己是公众人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没点数吗？这是最后一次被人嘲了，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
张雅涵我是恁爹：太失望了，我要脱粉回踩不过分吧？
......
尽管只有不到十张截图，乍一看却让人感觉真的有很多许立言的粉丝选择脱粉。
很多时候网络上的消息真真假假很难辨别，当下饭圈之间各种无间道玩的溜的一匹，这些是不是真的是许立言粉丝，是不是真有很多粉丝脱粉还真不好说。
许立言看到这条热搜吓了一激灵，连忙打开自己的微博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微博粉丝数竟然足足......咦？还增加几十个！
前边说过，他的粉丝忠诚度非常高，兴许有少数不坚定的散粉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不过绝大多数还是选择留下来守护自家偶像或者继续观望，还有些专门来黑他的账号关注了他的微博，一来一回总数其实还有所增加。
但这个不重要，这条热搜的用心却是十分险恶，目的就是动摇其他粉丝的军心，瓦解粉丝的忠诚度与凝聚力，如果连粉丝都不支持他，将来再想起来就更难了。
效果还是有的，许立言几个粉丝群看到热搜后不免又是一阵躁动。
“澜星文化这破公司是这么回事，到底能不能行了，如果真的错了就挨打站直，早点出来道歉，这样拖下去对哥哥太伤了。”
“强烈要求澜星给许立言换个团队，现在这个团队就是废物！”
“真的有那么多人脱粉吗？唉，怎么会这样。”
“再这样下去我都有点动摇了。”
“反正我绝不脱粉，明星也是人，谁还不能有点脾气了，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
“......”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群管理员突然往群里丢出一张截图。
“大家看看这个，刚从官方后援会那里拿过来的。”
截图是一个名字叫曹雅的网友发布的一条长微博，内容如下：
“我叫曹雅，御水涧售楼部的一名售房员，许立言在我们售楼部打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而且本人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这两天我看到网上针对许立言的各种攻击，我觉得我不能让一个好人蒙受冤屈，我会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发出来，是非曲直，大家自行判断。”
“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先讲一下我的故事。”
“我是一个来自单亲家庭的普通女孩儿，在我跟弟弟很小的时候，爸爸组建了新家庭后就不再管我们，妈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为了养活我跟弟弟，供我们读书，她当过保姆，在工地上打过零工，送过外卖......”
曹雅的文字朴实无华，只是平铺直叙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不过她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很容易引起读者共情。
“我在御水涧面试成功那一天是我感觉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一次，因为我只需要卖出一套房子就可以给弟弟做手术了，可是我没想到这里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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